世界再次震动。
“我来接你了，梅利亚大人。”
世界扭曲，教皇出现在蕾妮面前，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你……！小不点！”
“蕾妮！”
“小妹！”
“蕾妮！”
家人们向蕾妮伸出手，教皇却拉住她的手，说道：
“我亲爱的梅丽亚。”
分明是教皇的声音，但这男人看起来却年轻得令人毛骨悚然。棱角分明的下颌，毫无皱纹的肌肤，温柔的眼眸，一副年轻俊美的模样。
蕾妮本能地想要展开结界。
然而，她手腕上的青筋却变成了鲜红色。
‘这是神圣力不足的征兆。’
整场战斗她都维持着三个恶魔的现身状态，神圣力枯竭也在情理之中。
蕾妮咬了咬牙，喊道：
“放开我！”
她用力挣扎，男人却将她紧紧抱住，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
“嘘——，别乱动，会受伤的，梅丽亚大人。”
那语气，就像哄小孩一样。
在教皇眼里，蕾妮应该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存在，可他却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她。
而且，梅丽亚？
人界竟然有人知道她是古代的梅丽亚？
这怎么可能？
‘知道我前世的人只有——’
蕾妮正思索着，伊萨克的声音突然传来：
“蕾妮！”
她猛地回头。
不是伊萨克，而是米娜的灵魂已经离开的、母亲的躯壳！
嗡嗡嗡……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蕾妮感觉到了，那如同海啸般强大的力量波动。
她看着微微颤抖的母亲的躯壳，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米娜和神殿为什么要在今天袭击魔法塔？’
米娜说过，她是为了阻止蕾妮和魔法塔合作才袭击魔法塔的，但现在想想，根本没必要选在今天。
而且，拥有圣兽军团的神殿，也没必要特意派米娜去袭击魔法塔。
袭击魔法塔必然会引来蕾妮，如果米娜的神圣力已经消耗殆尽，接下来的战斗，蕾妮的胜算更大。
“为什么要在今天袭击魔法塔？”
蕾妮喃喃自语，教皇的嘴角微微上扬。
“真是敏锐。”
嗡嗡嗡——！
天空扭曲，光芒汇聚在母亲的尸体上方。
一颗菱形的宝石漂浮在尸体上方。
教皇点了点头，一只如同野兽般的圣兽冲过来，一口吞下宝石。
母亲的尸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蕾妮的衣袋里传来一阵灼热感，紫水晶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逃……跑……】
然后，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
伊萨克朝她跑来，亨利向伊萨克伸出手，约翰回头看着母亲的尸体，这一切都慢得不可思议。
仿佛只有她被困在了扭曲的时间里。
“终于完成了，梅丽亚大人。”
教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就在伊萨克即将抓住蕾妮的手的瞬间，教皇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蕾妮失去了意识。
伊萨克惊恐万状的脸，是她最后的记忆。
*
【……蕾妮。】
【蕾妮！】
蕾妮猛地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五个男人围着她。
巴尔、布涅、弗法、柏晓生，还有德怀特。
她的眷属们。
【啊，我的孩子。我真怕你就这么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就立刻收回你的灵魂。】
布涅哭丧着脸，扶起蕾妮。
在神的空间里，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孩童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咦？】
蕾妮的话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就像恶魔说话的方式。
【难道我死了？！】
蕾妮惊呼出声，眷属们让开一条路，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塞尔加大人……】
蕾妮喃喃自语，再次环顾四周。
‘果然，这里是神的空间。那奈瑞德呢？’
看到蕾妮不安的表情，塞尔加说道：
【多亏了你，奈瑞德失去了人类的信仰，变得虚弱了。而我变得更强大了，所以才能把他从我的空间里赶出去。】
【这么说，之前奈瑞德入侵了塞尔加大人的空间？】
【没错。】
【但我为什么又来到这里？】
【为了保护你免受危险。】
蕾妮一脸不解，急性子的弗法连忙解释道：
【你的灵魂和肉体分离了半个月！】
【什么？】
【再这样下去，你可能会死！所以塞尔加大人扭曲了世界的法则，把你带到神的空间，为了让你的灵魂回归肉体！】
蕾妮猛地捂住嘴巴。
【塞尔加大人，难道是教皇做了什么？】
【是的。为了切断你与我的联系，他无所不用其极。】
【怎么会……】
【你必须尽快恢复意识，阻止他继续破坏你的肉体。】
破坏肉体？
塞尔加抚摸着蕾妮的眼角。
【我会一直陪在你……你……以后……】
他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
“哈！”
蕾妮猛地坐起身。
连接在她身上的奇怪藤蔓纷纷掉落在地上。
周围站满了穿着神官服的人，她正躺在象牙雕成的床上。
蕾妮下意识地想要抓住“女神之泪”，却发现——
‘不见了。’
她摸遍了脖子和口袋，都没有找到“女神之泪”的踪影。
“亵渎之物已经被我收起来了，梅丽亚大人。”
是教皇的声音。
他穿过一扇巨大的门，出现在蕾妮面前，对着她微笑。
‘怎么回事？前世的他明明是个老头。’
他坐在象牙床上，握住蕾妮的手，温柔地说道：
“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看到我的真面目。”
“你之前一直都伪装成老人的样子？”
“无知的人总是排斥与他们不同的事物，有时甚至会感到恐惧。”
蕾妮冷笑一声。
“所以呢？现在你选择了我，所以就露出了真面目？为什么？因为我除掉了米娜，所以你觉得我更有利用价值了？你想对我做什么？”
“嗯……”
教皇面露难色。
“我该从哪里说起呢？”
“从头到尾。”
他始终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蕾妮，说道：
“第一，梅丽亚大人并没有除掉那个女孩，是我帮您除掉的。”
“……什么？”
“第二，我绝不敢利用梅丽亚大人。我倾尽一生都在寻找您，又怎么会利用您呢？”
这疯子在说什么？
蕾妮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教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继续说道：
“第三，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您。”
“不打算伤害我，却把这些东西连在我身上？”
那些藤蔓一样的东西，分明就是为了把她当成实验品才连接在她身上的。
看到蕾妮充满怀疑的眼神，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说道：
“别误会，这是在帮你。”
“帮我？”
“帮你彻底切断你和塞尔加之间的联系。”
“……什么？”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我怎能容忍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联系？”
蕾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教皇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说出这种话。
“……你疯了吗？”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性格直爽，梅丽亚大人。”
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深情款款的恋人，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所以，你为什么要叫我梅丽亚！你究竟是谁！”
“是您拯救了我。”
“你说什么？”
“您从后巷里救了我，并且陪伴我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梅丽亚大人，我是第一个知道您名字的人，而且——”
“……”
“——我和您的母亲来自同一个部落。”
母亲的部落，是祭司一族。
神创造的第一批人类。
他们天生拥有特殊的力量。
像母亲一样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者像伊凡一样带着古代的记忆出生……
‘古代的记忆？’
塞尔加神展现给她的前世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女神大人！】
【大叔说要给女神大人立一座雕像。】
【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想起您说过需要帮手！】
梅丽亚时期，她救下的那个少年。
每天都来她为穷人治病的诊所的那个孩子。
“难道你……”
看到蕾妮动摇的眼神，教皇欣喜地眯起了眼睛。
“您终于记起来了。”
“……你就是个跟踪狂。”
听到蕾妮的话，教皇愣住了，周围的神官们也吓了一跳。
蕾妮甩开他的手，站起身。
“立刻放我走。”
“梅丽亚大人。”
“你没听到吗？把我的‘女神之泪’还给我，然后放我走。”
“为了梅丽亚大人，我什么都愿意做，但唯独这件事不行。”
蕾妮扶着腰，深深地叹了口气。
教皇也跟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抱住她。
“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天堂。金钱，名誉，任何东西，我都会双手奉上。就算您想要王位，我也会帮您得到。”
“……”
“我的梅丽亚，所以，这次，请选择我——”
啪！
蕾妮猛地用额头撞向他的额头，发出一声仿佛头骨碎裂的巨响。
神官们都用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眼神看着他们。
蕾妮咧嘴一笑。
“别胡说八道了，你想死吗？”
“你这是干什么……梅丽亚！”
“我有男朋友了！”
教皇的表情瞬间僵硬。
教皇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蕾妮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他再次笑了。
“虽然很遗憾，您第一次牵手的人不是我，但我可以理解。”
“……”
“我来接你了，梅利亚大人。”
世界扭曲，教皇出现在蕾妮面前，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你……！小不点！”
“蕾妮！”
“小妹！”
“蕾妮！”
家人们向蕾妮伸出手，教皇却拉住她的手，说道：
“我亲爱的梅丽亚。”
分明是教皇的声音，但这男人看起来却年轻得令人毛骨悚然。棱角分明的下颌，毫无皱纹的肌肤，温柔的眼眸，一副年轻俊美的模样。
蕾妮本能地想要展开结界。
然而，她手腕上的青筋却变成了鲜红色。
‘这是神圣力不足的征兆。’
整场战斗她都维持着三个恶魔的现身状态，神圣力枯竭也在情理之中。
蕾妮咬了咬牙，喊道：
“放开我！”
她用力挣扎，男人却将她紧紧抱住，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
“嘘——，别乱动，会受伤的，梅丽亚大人。”
那语气，就像哄小孩一样。
在教皇眼里，蕾妮应该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存在，可他却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她。
而且，梅丽亚？
人界竟然有人知道她是古代的梅丽亚？
这怎么可能？
‘知道我前世的人只有——’
蕾妮正思索着，伊萨克的声音突然传来：
“蕾妮！”
她猛地回头。
不是伊萨克，而是米娜的灵魂已经离开的、母亲的躯壳！
嗡嗡嗡……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蕾妮感觉到了，那如同海啸般强大的力量波动。
她看着微微颤抖的母亲的躯壳，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米娜和神殿为什么要在今天袭击魔法塔？’
米娜说过，她是为了阻止蕾妮和魔法塔合作才袭击魔法塔的，但现在想想，根本没必要选在今天。
而且，拥有圣兽军团的神殿，也没必要特意派米娜去袭击魔法塔。
袭击魔法塔必然会引来蕾妮，如果米娜的神圣力已经消耗殆尽，接下来的战斗，蕾妮的胜算更大。
“为什么要在今天袭击魔法塔？”
蕾妮喃喃自语，教皇的嘴角微微上扬。
“真是敏锐。”
嗡嗡嗡——！
天空扭曲，光芒汇聚在母亲的尸体上方。
一颗菱形的宝石漂浮在尸体上方。
教皇点了点头，一只如同野兽般的圣兽冲过来，一口吞下宝石。
母亲的尸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蕾妮的衣袋里传来一阵灼热感，紫水晶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逃……跑……】
然后，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
伊萨克朝她跑来，亨利向伊萨克伸出手，约翰回头看着母亲的尸体，这一切都慢得不可思议。
仿佛只有她被困在了扭曲的时间里。
“终于完成了，梅丽亚大人。”
教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就在伊萨克即将抓住蕾妮的手的瞬间，教皇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蕾妮失去了意识。
伊萨克惊恐万状的脸，是她最后的记忆。
*
【……蕾妮。】
【蕾妮！】
蕾妮猛地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五个男人围着她。
巴尔、布涅、弗法、柏晓生，还有德怀特。
她的眷属们。
【啊，我的孩子。我真怕你就这么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就立刻收回你的灵魂。】
布涅哭丧着脸，扶起蕾妮。
在神的空间里，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孩童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咦？】
蕾妮的话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就像恶魔说话的方式。
【难道我死了？！】
蕾妮惊呼出声，眷属们让开一条路，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塞尔加大人……】
蕾妮喃喃自语，再次环顾四周。
‘果然，这里是神的空间。那奈瑞德呢？’
看到蕾妮不安的表情，塞尔加说道：
【多亏了你，奈瑞德失去了人类的信仰，变得虚弱了。而我变得更强大了，所以才能把他从我的空间里赶出去。】
【这么说，之前奈瑞德入侵了塞尔加大人的空间？】
【没错。】
【但我为什么又来到这里？】
【为了保护你免受危险。】
蕾妮一脸不解，急性子的弗法连忙解释道：
【你的灵魂和肉体分离了半个月！】
【什么？】
【再这样下去，你可能会死！所以塞尔加大人扭曲了世界的法则，把你带到神的空间，为了让你的灵魂回归肉体！】
蕾妮猛地捂住嘴巴。
【塞尔加大人，难道是教皇做了什么？】
【是的。为了切断你与我的联系，他无所不用其极。】
【怎么会……】
【你必须尽快恢复意识，阻止他继续破坏你的肉体。】
破坏肉体？
塞尔加抚摸着蕾妮的眼角。
【我会一直陪在你……你……以后……】
他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
“哈！”
蕾妮猛地坐起身。
连接在她身上的奇怪藤蔓纷纷掉落在地上。
周围站满了穿着神官服的人，她正躺在象牙雕成的床上。
蕾妮下意识地想要抓住“女神之泪”，却发现——
‘不见了。’
她摸遍了脖子和口袋，都没有找到“女神之泪”的踪影。
“亵渎之物已经被我收起来了，梅丽亚大人。”
是教皇的声音。
他穿过一扇巨大的门，出现在蕾妮面前，对着她微笑。
‘怎么回事？前世的他明明是个老头。’
他坐在象牙床上，握住蕾妮的手，温柔地说道：
“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看到我的真面目。”
“你之前一直都伪装成老人的样子？”
“无知的人总是排斥与他们不同的事物，有时甚至会感到恐惧。”
蕾妮冷笑一声。
“所以呢？现在你选择了我，所以就露出了真面目？为什么？因为我除掉了米娜，所以你觉得我更有利用价值了？你想对我做什么？”
“嗯……”
教皇面露难色。
“我该从哪里说起呢？”
“从头到尾。”
他始终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蕾妮，说道：
“第一，梅丽亚大人并没有除掉那个女孩，是我帮您除掉的。”
“……什么？”
“第二，我绝不敢利用梅丽亚大人。我倾尽一生都在寻找您，又怎么会利用您呢？”
这疯子在说什么？
蕾妮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教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继续说道：
“第三，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您。”
“不打算伤害我，却把这些东西连在我身上？”
那些藤蔓一样的东西，分明就是为了把她当成实验品才连接在她身上的。
看到蕾妮充满怀疑的眼神，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说道：
“别误会，这是在帮你。”
“帮我？”
“帮你彻底切断你和塞尔加之间的联系。”
“……什么？”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我怎能容忍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联系？”
蕾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教皇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说出这种话。
“……你疯了吗？”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性格直爽，梅丽亚大人。”
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深情款款的恋人，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所以，你为什么要叫我梅丽亚！你究竟是谁！”
“是您拯救了我。”
“你说什么？”
“您从后巷里救了我，并且陪伴我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梅丽亚大人，我是第一个知道您名字的人，而且——”
“……”
“——我和您的母亲来自同一个部落。”
母亲的部落，是祭司一族。
神创造的第一批人类。
他们天生拥有特殊的力量。
像母亲一样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者像伊凡一样带着古代的记忆出生……
‘古代的记忆？’
塞尔加神展现给她的前世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女神大人！】
【大叔说要给女神大人立一座雕像。】
【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想起您说过需要帮手！】
梅丽亚时期，她救下的那个少年。
每天都来她为穷人治病的诊所的那个孩子。
“难道你……”
看到蕾妮动摇的眼神，教皇欣喜地眯起了眼睛。
“您终于记起来了。”
“……你就是个跟踪狂。”
听到蕾妮的话，教皇愣住了，周围的神官们也吓了一跳。
蕾妮甩开他的手，站起身。
“立刻放我走。”
“梅丽亚大人。”
“你没听到吗？把我的‘女神之泪’还给我，然后放我走。”
“为了梅丽亚大人，我什么都愿意做，但唯独这件事不行。”
蕾妮扶着腰，深深地叹了口气。
教皇也跟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抱住她。
“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天堂。金钱，名誉，任何东西，我都会双手奉上。就算您想要王位，我也会帮您得到。”
“……”
“我的梅丽亚，所以，这次，请选择我——”
啪！
蕾妮猛地用额头撞向他的额头，发出一声仿佛头骨碎裂的巨响。
神官们都用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眼神看着他们。
蕾妮咧嘴一笑。
“别胡说八道了，你想死吗？”
“你这是干什么……梅丽亚！”
“我有男朋友了！”
教皇的表情瞬间僵硬。
教皇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蕾妮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他再次笑了。
“虽然很遗憾，您第一次牵手的人不是我，但我可以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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