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大半夜,炕上多出个精着上身的健硕男人,就问谁不害怕!

  田婶子不是说她孩子都不在家?

  那这是谁,难不成是他小儿子回来了?

  桑枝困意不翼而飞。

  没来得及尖叫,带着茧子的粗糙手掌,覆在她嘴上。

  “别叫。”

  声音有点熟悉。

  桑枝借着外面月色,终于看清了他长相。

  冷峻眉眼,生人勿近的气质,不是江砚又是谁!

  陌生地方不熟悉的人家,黑灯瞎火凑到同一张炕上,再荒唐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其实这就是美丽的误会。

  此时隔壁那对夫妻,也刚打照面。

  “家里来客人了。”

  “有客人来了。”

  夫妻俩异口同声。

  “你知道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

  老夫老妻的,夜里也没那么多交流,知会了彼此后,就忙活各自的活。

  只是俩人不知,家里来客人不假,只不过是夫妻俩各自的客人。

  …………

  一切归于安静,江砚才注意到眼前是怎样的美景。

  姑娘家的黑发丝丝缠绕铺陈在身下。

  脸蛋白皙,杏眸滚圆无辜,嫣红的唇畔,五官娇媚,活脱脱像个妖精。

  滚烫的气息彼此交缠,从她眼睛里能看到自己慌张的倒影。

  江砚触电般移开脸。

  喉咙滚了滚,刚要道歉,腰上缠来一双手臂。

  桑枝在人错愕时,飞快把人按下,又把被子蒙住彼此。

  猝不及防的举动,也使二人贴的更紧。

  江砚慌张的要拉开距离,谁知刚有动作,嘴就被捂上了,同时耳边传来热气。

  “嘘,外面有动静。”

  她说完堂屋传来开门声。

  乡下夜长还冷,起夜不方便,主人睡前都会在屋里准备尿盆。

  田婶子就是来拿尿盆的,趿拉着鞋回屋儿时,还特意往这看了两眼。

  被窝里的二人屏住呼吸。

  按理说姑娘家碰到这种事,早就羞得不敢见人。

  但她好像没太大反应,甚至等堂屋门关上,才松手。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人还挺有默契。

  桑枝这人记仇,最初慌乱过去,想起救人那天晚上他说的话。

  “不是说女同志在外要自尊自爱,不能当众抱人?

  我可一直紧记教训。

  倒是江团长你大半夜钻人被窝,言行不一啊。”

  她这不吃亏的性子江砚早就领教过了。

  加上他确实对上次的事感到抱歉。

  这会见人旧事重提,也不恼怒。

  反而严肃认真的跟她道歉。

  事情过去几天,其实桑枝火气也消了,加上这人一脸赤诚剖析错误。

  她就顺势原谅了。

  虽说这炕大的可以滚四个人。

  江砚也是正人君子。

  他们不可能凑合一晚。

  江砚衣服不知道扔哪儿了,这会正佯装镇定的摸索着。

  寻摸时,不小心摸到滑腻冰凉的皮肤。

  “那是我脚。”

  沉默片刻,又是道歉声。

  桑枝在被脚边摸到他衣裳,窸窸窣窣递过去,可能是为打破尴尬,他一边系扣子一边问她怎么在这。

  江砚这人敏锐,她撒谎倒不好。

  “有人在这见到过我弟,我就来碰碰运气,你呢,你来这公干?”

  江砚没正面回应,反而留下一句。

  “你消息倒灵通。”

  桑枝暗暗翻了白眼,猜他肯定怀疑起她的消息渠道。

  又开始蛐蛐她秘密多。

  衣服穿好了,不是他刚才没穿好时,手足无措的样儿了。

  见人恢复坦然,她眼睛一转,凑过去低声道。

  “江同志,你刚才心跳的好快,好凶,好急……”

  江砚呼吸一窒,躲了她老远。

  避免尴尬,就把白天见到酷似她弟,又送人回来的事儿说了。

  桑枝愣了,随即大喜,老实说她一直担心怕来太晚,桑北已经出了意外。

  既然江砚送人回来了,证明人还活着,还知道他是哪家小孩儿,这么一来省了她不少麻烦。

  可能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作祟。

  此时她心底迸发出强烈的喜悦。

  本意是想凑近点他,问桑北更多消息。

  但动作幅度大了些,又被脚下不平的炕面绊倒,就硬生生撞他身上。

  黑夜里轰然传来巨响。

  俩人身子坠空,即使被他抱住护在怀里,那些黄泥跟秸秆还是扑簌簌落在身上。

  等不掉东西了,桑枝滚圆的眸子望向同样傻眼的男人。

  “怎么办?”

  这炕这么不禁压?

  就这么塌了?

  但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估计是听见这边响动,堂屋灯亮了。

  要是被主家看见他们这副模样,十张嘴也说不清。

  桑枝从塌的炕底爬出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催人快走。

  他走后,桑枝则手忙脚乱的扣扣子。

  田婶子刚披着衣服出来,就见站在院里的高个男人。

  也亏得王会计紧跟其后,还给他打了招呼。

  不然她就喊抓贼了。

  王会计压低声音,“你不是知道有客人,咋还一惊一乍!”

  “你的客人是他?”

  桑枝这会也出来了。

  王会计挠头,“你又是谁?”

  二人这才知道,原来是误会了。

  赶紧跟对方客人解释,好在俩年轻人脾气好,没放在心上。

  王会计见江砚穿着立整,以为他在院里冻了这么久。

  “哎呦,屋里有人,你该跟我说一下嘛,在外受冻滋味不好受吧?”

  江砚不自然的扭头,“我出去了一趟,刚回来。”

  桑枝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几眼,要不是刚刚她也在床上。

  真要被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糊弄了。

  这会跟田婶子道歉,承诺修炕的钱她出。

  田婶子连连摆手,修那玩意不费啥钱。

  她进屋检查了下炕,一直嘀咕着不该啊。

  但事儿出了,家里又多了客人,总得安顿好他们,跟丈夫一合计,今晚她跟娇客去西屋大儿子房间。

  男人则跟江砚去堂屋凑合。

  年轻人对安排没异议,不过他们的行李还在屋里,得拿出来。

  ‘互不熟悉’的年轻人回屋儿收拾东西。

  桑枝随便套的衣服,扣子都是乱系的,弯腰动作大点,都会走光。

  这会弯腰捡东西时,右肩时隐时现。

  江砚礼貌的要移开脸,但惊鸿一瞥,看见她上面有小片晕开的红痕。

  酷似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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