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和樊王有往来臣妾都清楚,陛下一定知道,只是觉得,有樊王给九殿下做靠山,这样朝堂的两个皇子就是对等势力,你喜闻乐见。”

  “九殿下大约对您和娴妃是恩怨各半的,您早就在查张瞻,娴妃明知张瞻是谁,还将他送给樊王。”

  “九殿下有没有夺嫡之心臣妾不清楚,张瞻肯定是想帮他的。”

  赵负苍不想说话,他眼皮子又开始打架。

  燕皇后感觉到了他的疲乏,“若是陛下不想让太子暂代朝政,就让***殿下去吧。”

  赵负儿被培养起来,其实就是因为赵思危烂泥扶不上墙,不想让太子一家独大,不想让燕家独大而已。

  说到赵负儿,赵负苍也是笑了,“你们一个个是都被赵思危收买了吗?”

  现在看来,赵思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都做好了。

  一个张瞻帮他笼络朝臣,一个赵负儿帮他在皇室获得绝对支持。

  还好赵思危没有什么显赫的外家呢,。

  否则,他怕是早就下台了。

  燕皇后起身,“陛下言重了,九殿下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不然她怎么敢隔三差五起杀赵思危的心思呢,不就是因为这个皇子没什么实实在在的靠山吗》

  说着顿了顿,“陛下再睡一会儿吧。”

  她要去外间了,若是一直待着,大约又要吵起来。

  看着发妻要走,赵负苍心中更是冷意无限。

  他还没真的行将就木,一个个就开始不装了?

  “怎么,你也希望朕死了,也是,现在死了,太子就能立即登基了。”

  燕皇后眉心狠狠一挑,声音都尖锐起来,

  “皇位太高太寒,陛下坐上去一直都在变,没人能够在这个位置坐一辈子。”

  话都没让燕皇后说话,赵负苍就丢出了一个滚。

  燕皇后深吸口气,“陛下,燕家对你是有恩惠的,太子也是你抱着长大的,是潜诋时就有的孩子,您现在疼不疼他不重要了,臣妾一定要护着他。”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淙儿是无辜的。”

  “至少他做太子这些年,是真的想要为你分忧解难。”

  “他是在做利国利民的事,虽然没有多大的功劳,但是也没有做错过什么。”

  **

  最后撤离时非常着急。

  还算宽大的马车中,皇子、公主挤着一起。

  张瞻还是不舒服,脸色苍白,靠着赵负儿。

  烧的浑浑噩噩。

  连着赵思淙都被吓得亲自给他喂汤药。

  这要烧没了,怕是要出事的。

  赵负儿轻轻叫着张瞻,又拍拍他的脸,“张嘴吃药。”

  赵思淙也叫他,“张瞻,吃下去就好了。”

  赵思危靠在门口吃着东西。

  他很害怕张瞻梦里都是前世。

  他不想面对前世的张瞻。

  勉强喂下去小半碗,赵思淙摆摆手,“让他睡吧。”

  又将人拉倒他膝头躺着,拿了斗篷给他盖上。

  赵负儿擦了擦手,才空闲下来问发呆的人,

  “你和你父皇说什么了?连着我都被骂了。”

  真是遇到活鬼了。

  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参与。

  还去雍州立下了功劳回来。

  赵负苍抓着她就是一顿骂。

  说她一点长辈模样都没有,就知道和小辈胡闹。

  她干什么呢?

  胡闹什么?

  胡闹也要有时间啊?

  她都不在京城啊!

  不过,这也是变相的告诉她。

  她不在京城的时候,赵思危估计惹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赵思危哪里敢说他都做了什么,

  赵负儿好歹是父皇的亲妹妹,不得扑过来掐死他!

  他赌的就是赵负苍只能听他的。

  张瞻似乎在呓语,但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倒是赵思淙突然打了个喷嚏出来。

  “你着凉了?”赵思危问,“你不要把病气过给张瞻了。”

  赵思淙:“……”

  这怎么看,都应该是张瞻把病气过给了他才对。

  想着,又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完了,怕是真的着凉了。

  **

  到温泉庄子时,赵负苍又昏迷了。

  赵思淙也彻底风寒了,而且是爬不起来,需要养病的那种。

  赵负儿则是要管着事,雍州的事情不能假手于人,还有她其他负责的政务,她就是个陀螺疯狂的转着。

  唯一清闲的赵思危,突然就成了所有人的支柱。

  没人想到他会处理政务,甚至还处理的怎么好。

  堆压的折子,让内阁急的半死不活的事,他三两句话就搞清楚了。

  最后轻描淡写给你一句,不要去打扰父皇休息。

  清流们心中的储君出现了。

  临危不乱,眼观八方耳听十方。

  赵思危前世就和这些老东西打过很多太急,非常清楚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君主。

  确定大事情都处置完了,也好奇徐菟菟为何要开宴会。

  这宴会一直都没办起来,今日才算是有了招待的东西。

  他并未让人先去说一声,而是直接空降到了现场。

  直到走进屋子,瞧着所有人似有似无的目光,赵思危心中咯噔一向。

  这种促狭打量的目光是看热闹。

  借着钟釉岭,赵思危得以和纪家姑娘们说说话。

  不过,比纪家姑娘嘴更快的,是孟**的嘴。

  “你是不是有块紫玉珏,是一对?”

  赵思危说对。

  然后就听着孟**说,“现在在徐菟菟腰上挂着呢,说是你娘给的,这是什么意思?”

  汀窈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能是什么意思,我不当你的正妃可以,但是你的侧妃我志在必得。

  徐菟菟这是自取灭亡的一步,如此一来她自己就把名声彻底败坏了。

  而且,赵思危不喜欢别人替他做主。

  听着孟**的话,他的脸色直接阴沉下来。

  到底是还存在一点点理智,目光看向钟釉岭。

  钟釉岭也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赵思危的脸色彻底变了。

  徐菟菟叫了一声赵九。

  赵思危回头,目光率先盯着她腰间的玉珏看。

  这是前世,他给汀窈的定情信物。

  这是他给汀窈的!

  现在被徐菟菟弄脏了!

  娴妃这是什么意思?

  后宫不得干政是不清楚吗?

  “好看吗?”徐菟菟走上前,脸上扬起了笑意。

  娘亲说的对,即便是侧妃,只要能先嫁给赵思危不就好了。

  凭着徐国公府在京城的地位,不管谁是正妃,都只有怕她的份儿。

  再则,这几日她瞧着赵思危进进出出,真是愈发耀眼。

  “这不是我给你的,”赵思危也很直接,甚至声音大了许多,就是要所有人都听清楚,“谁给你的,你喜欢谁,我不喜欢你。”

  徐菟菟就是想要把人都叫来,让所有人都看到她腰间的东西。

  因为她得到了消息,等着这次回京城,赵思危就要选妃了。

  此刻听着赵思危这话,笑容一寸寸的消失,脸色苍白起来。

  赵思危话很重,他清楚,这个时候不把话说死,对自己不好,对徐菟菟也不好。

  “别太自轻自贱了,丢了你父亲的傲骨。”

  “徐国公府的嫡女多的是公子哥爱慕。”

  “我就不劳烦你上心了。”

  他很少对着女子说出这些话。

  是真的很像撇开关系。

  这辈子,他不想和徐菟菟有任何的交集。

  他甚至都搞不懂徐菟菟喜欢他什么。

  说出来他马上改。

  徐菟菟脑袋上还贴着纱布,听着赵思危的话,脸色渐渐没有了血气。

  “赵九,你怎么……”她都快说不出话了。

  赵思危看她还一副自己抛弃她的模样话更重了,

  “我选妃不会选你,正妃、侧妃都不会有你的分,你不必在我身边吊死过去。”

  “你办着宴会是按得什么信,你清楚,我不清楚,但你们给我听清楚,我和徐菟菟毫无瓜葛。”

  声音更大了,所有人都听得更清楚了。

  赵思危冷着脸。

  觉得这宴会有什么好办的。

  现在大雨滂沱,山里都被滑坡堵着了。

  这得死伤多少人,才能够将这些吃食弄进来。

  “我父皇还病着,你就敢在这里莺歌燕舞,你觉得,就这一点,那个皇室宗亲敢要你?”

  赵负苍中毒的事情隐瞒的恨死,但是对外都说是着凉风寒要将养。

  太子赵思淙是被过了病气,所以才会跟着卧床不起了。

  这种时候办宴会,虽然低调吧,但是被戳到明面,还是被皇室的人戳到明面上,就是很不好看的。

  徐菟菟脸色很不好。

  她辩解起来,“只是小宴……”

  “小宴我怎么会在这里?小宴为何来了这么多女眷?”

  “你是要告诉这些人什么?”

  徐菟菟捏住了腰间挂着的东西。

  “这是你母妃给我的。”

  “所以你也知道,不是我给你的,和我没关系。”

  赵思危抖了抖衣摆,环视看热闹的人群,

  “没事就散了吧。”

  随着这句话,眼罩子亮的人都自己散了出去。

  人越来越少。

  徐菟菟盯着赵思危,很是难过,包子脸都没有了精气神,

  “到底是谁让你拒绝了我,你即便不喜欢我,那么,也应该想要我背后的权势吧。”

  “你背后的权势,是皇权赋予的,怎么,你是觉得是你徐家的?”赵思危也不客气。

  徐菟菟捏紧手。

  以前的赵思危不会对她咄咄逼人的。

  赵思危抱着手朝外走,“你尽管作死,你要是能够成为我的什么正妻小妾,你是我姑奶奶,我给你砰砰砰磕头。”

  是很羞辱的一句话了。

  甚至可以说,是在发泄火气了。

  宴会随着赵思危的降临烟消云散。

  其后五日,暴雨引发的泥石流让众人不能行走。

  赵思危的名讳,却在五日内硬生生的刻在每个人心口。

  樊王不尊陛下以下犯上,给皇帝下毒被诛杀,身边亲卫一律诛杀,有九殿下赵思危亲自处决。

  直接杀亲王,这可不是小事啊。

  朱负苍中毒静养,赵思淙也在养病,朝中大事都由赵思危接管,猎场的,京城的事都有条不紊进行。

  甚至,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燕家人移交出了一半兵权。

  至于关于张瞻的事,也没人敢乱说一个字。

  赵思危杀鸡儆猴,亲自车裂了好几个嘴里不干净的。、

  更是让人瞧着张瞻都绕道走。

  等着回到京城,赵思危要选妃的消息席卷大街小巷、

  所有五品官员的女儿都参与臻选。

  纪家所有姑娘都在名单之上,要参与月底的宴会。

  一时之间,赵思危的名讳挂在了每个人的嘴边。

  都开始夸赞这位皇子如何如何。

  汀窈捏着写着自己名单的请帖,问惊蛰,“这几日赵思危在做什么?”

  这人要么什么都不做咸鱼躺,要么动如脱兔找都找不到。

  惊蛰:“不清楚,最近九殿下到处跑。”

  汀窈再问:“宫里情况如何?”

  惊蛰:“陛下的身子骨还有养着,太子已经好了,张瞻在帮他处置燕家的兵权。”

  汀窈嗯了一声,表示这里说的太模糊了,她有点没听明白。

  “燕家主动上交了一半的兵权,剩下的一半其实也会让陛下睡不安宁,所以,张瞻在想办法,让燕家把这部分军权,给太子殿下。”

  汀窈:“张瞻现在是跟着太子?”

  惊蛰“不大清楚,不过瞧着是这样。”

  见着汀窈不言语,惊蛰又说,

  “卑职其实知道的真的不多。”

  她现在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汀窈。

  汀窈在屋子中踱步,“你能让他来见见我吗?”得同步一下信息才可以。

  惊蛰:“得找的到才行、”

  意思就是,现在赵思危神龙见尾不见首了。

  汀窈止住了步伐,看向旁边纪岸芷送来的衣裙,还有杨氏送来的头面。

  一个让她打扮漂亮争取正妻的位置,一个让她试试侧妃。

  惊蛰看如意走了来,说纪老太太叫她过去。

  汀窈到纪老太太院子时,难得看纪老太太在院子里面弄花。

  “祖母什么事情这般高兴?”

  纪老太太:“找打那位人了。”

  汀窈反应了下,就知道了是“原主”的娃娃亲了。

  这大概就是更改纪老太太死亡剧情的蝴蝶效应了吧。

  纪老太太说:“说是在沙州梧桐镇住着,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汀窈看拿着剪刀弄着花枝的人,听着她絮絮叨叨的继续说

  “梧桐镇那边可是咱们朝最大的书册印刷地,都是肚子里面有文墨的。”

  “我准备把这事儿放出去,月底的宴会你就不必去参加了。”

  “九殿下这是藏不住了,这才多久,京城里里外外都将他夸上了天。”

  “更别说张瞻的身份真真假假,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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