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真人没说错,这九阴真经当真是个祸害!”全场沉默不久,郭靖忍不住评价道。

  “的确。”穆念慈看了眼黄蓉,见其面露黯然,深有同感,附和了一句,接着问道:“后来呢?”

  孟礼开口道:“梅超风和陈玄风叛逃以后,觉得自己有九阴真经在手,只要将上面的武功练有所成,必能在江湖上大有作为,甚至另立高峰,与黄药师比肩,也不是没可能。”

  “结果嘛,他们的确练成了九阴下卷的武功,最出名的就是九阴白骨爪。”

  “但二人学识不够,理解不到位,又缺少相辅的内功,最终越练越偏,竟想出抓人脑袋练功的邪法。”

  “为了练功,他们害了不少人,被人唤作‘黑风双煞’。”

  “闭门练功的周伯通得知陈玄风和梅超风会九阴白骨爪,以为是黄药师去找欧阳锋要回了九阴真经下卷,就去桃花岛讨要经书。这一去,他看见冯蘅的灵位,和黄药师爆发冲突,最终被困在桃花岛,至今未曾脱困。”

  黄蓉登时一惊,下意识道:“原来他是周伯通。”

  闻言,郭靖问道:“蓉儿,你见过周师叔祖?”

  黄蓉点头:“见过,但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他是周伯通,只觉得他是个有意思的小老头,时常给他送吃的。我这次之所以会负气出走,就是和他说话被我爹爹发现,挨了骂。”

  “那周师叔祖现在怎么样?”郭靖问。

  黄蓉道:“现在不清楚,我离开桃花岛之前,他是活蹦乱跳的。

  “现在应该也没事,我爹爹虽然把他困在岛上,却没有害他性命的意思,不然他活不了这么久。”

  郭靖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杨康则开口问道:“孟大哥,周师叔祖可有什么厉害的武功?”

  “有。”

  “除开全真教武功,他有两门自创的武功。”

  “其一叫空明拳,是一门以柔为主、似虚实强的拳法。”

  “其二名为左右互搏术。”

  “这门武功十分特殊,心思越纯净的人越容易学会,心思越杂的人越难学。一旦学成,便可一心二用,两只手同时不同的武功,在对敌时能有奇效。”

  听完这介绍,在场的人都大感惊讶。

  郭靖道:“一个人两只手同时用不同的武功,这一个人不就相当于两个人吗?这也太神奇了!”

  黄蓉的关注点则在另一处:“心思越纯净的人越容易学会,心思越杂的人越难学?”

  “人的心思本就多,而且人心隔肚皮,如何能确定谁的心思净,谁的杂?”

  孟礼笑道:“人心难测,但符合要求的净与杂不难分。”

  “你有办法?”黄蓉奇道。

  “有。”孟礼轻应一声,随后道:“你两手同时动作,一手画方一手画圆,能画规整,便符合要求。”

  黄蓉顿时道:“这个还不容易?”

  说罢,她直接沾了茶水,用手在桌子上依言描画,然后……

  她看着桌上那两个圆不像圆、方不像方的怪异图案,陷入了沉默。

  稍许,她不信邪,又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不成。

  黄蓉若有所思,转头看向郭靖:“靖哥哥,你试试。”

  “好。”

  郭靖答应一声,依言照做,轻松完成。

  杨康见了,跟着尝试,和黄蓉一样失败了。

  穆念慈、杨铁心乃至包惜弱都好奇地试了一下,全以失败告终。

  顿时,杨康惊奇地问郭靖:“你是怎么做到的?”

  郭靖如实回答:“我就想着一手画方一手画圆,然后就画好了。”

  杨康:“……”

  “你能行吗?”黄蓉问孟礼。

  孟礼摇头:“我也做不到。”

  杨康当即感觉平衡了。

  黄蓉则问道:“另一位一流高手是谁?”

  孟礼回道:“铁掌帮的裘千仞,他在江湖上有‘铁掌水上漂’的名号,除了铁掌功厉害,轻功也极好。不过,其人是一个利己主义者,眼里只有自己和利益,没有道德仁义,手段卑劣。”

  “铁掌帮在他的带领下也是臭名昭着。”

  “那二流高手有哪些?”穆念慈问。

  孟礼斟酌着道:“二流高手就比较多了,五绝门下的弟子基本都在这个行列。”

  “比如重阳真人门下全真七子,西毒传人欧阳克,出自桃花岛的梅超风、陆乘风,南帝座下渔樵耕读四人。抛开这些大有来头的,之前在赵王府遇到的灵智上人、沙通天几人也算二流。”

  见孟礼把五绝弟子划为同一档,放在二流,黄蓉等人都比较认可。

  因为在这之上的是四绝,两个一流高手都是与之同一辈的人物。

  往下的,辈分都差了一辈,实力自然有所不如,只不过……

  “蓉儿呢?”

  “她爹是东邪,她是东邪传人,这二流行列里怎么没有她?”

  郭靖不解地问。

  孟礼看了黄蓉一眼,轻笑道:“她是东邪传人不假,会的武功也不少,但心思跳脱,仗着出身和天赋好,基本没下功夫苦练武功,一身所学杂而不精。”

  “以目前的水准,入不了二流行列。”

  黄蓉撇了撇嘴,却没反驳,盖因孟礼说的是事实。

  郭靖见此,想说什么,却被杨康先一步的问题打断:“那三流和末流有哪些人?”

  闻言,孟礼看了郭靖一眼,答道:“三流高手,江南七侠算是代表人物,此外还有仙霞派的枯木和尚。”

  郭靖一怔,继而道:“不对啊,孟大哥。我几个师父说过,当年他们和丘道长的比斗不分胜负,所以才会有我和康弟的十八年之约。丘道长能位列二流,我师父他们怎么会只算三流高手呢?”

  孟礼无奈道:“当初江南七侠和丘道长的比斗,是七个对人家一个。”

  “如此,也只斗了个不分胜负。”

  “倘若单个拎出来,你觉得他们是丘道长的对手吗?”

  郭靖呆住。

  他一直以为几个师父是挨个和丘道长比斗,然后没法儿单独赢过对方,不曾想……

  杨康则瞬间有种优越感。

  原来自己那牛鼻子师父是一打七打了个平手,厉害!

  如此看来,三流高手和二流高手的差距挺大的。

  孟礼继续道:“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好说道的,因为江南七侠素来是一个整体,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

  “对手是一人,他们一起。对手是十人,他们同样是一起。”

  “此外,全真七子也有点特殊。”

  “哪里特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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