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一个名副其实的草包皇帝。

  朝臣皆知,朝堂分为三大阵营,一是摄政王,二是太后,至于这其三嘛……别想了,不是孤,是长公主。

  可笑吗,三足鼎立的朝堂,没有皇帝的容身之地。

  只不过最可笑的可能还是孤。

  因为孤不在乎。

  没错,孤不在乎,孤不过一个草包皇帝而已。

  至于孤这个草包怎么变成皇帝的,里面当然是有很大的说头。

  比如三方势力夺权时如何如何腥风血雨之类的。

  当然,这些孤是没法讲出来的,因为孤也不了解详情。

  孤只知道,那一夜,很漫长,外面十分吵闹,孤被囚在房内。

  等房门再被打开时,青石板路与绿瓦红墙竟被血染成同一颜色。

  乌泱泱一大片人跪在孤面前,高呼陛下万岁。

  那时孤还年幼。

  有多年幼呢?

  这般形容吧,那些人挺直着身子跪下,才勉强得以不再俯视孤。

  总之,孤就是背了个嫡子名号,稀里糊涂的成了皇帝。

  不过幸好皇帝还是很好当的。

  孤只需学会说三句话即可。

  好奇?

  那好吧,孤便把孤为政多年的经验传授于你。

  分别是,《母后考虑的极是》,《那便按长姐的意思》以及《此事全权交付给摄政王安排》

  怎么样,很简单吧。

  什么叫突然明白孤为何被称作草包皇帝了?

  孤每日都要于早朝上如此理事,很是辛苦的。

  不说了,上报说敌国质子已到,孤还得去把持局面。

  不过,怎么又是质子?

  敌国对给我国送质子这件事上,还真有执念。

  “关于质子一事,皇帝以为如何?”太后看向孤。

  “母后考虑的极是。”孤正襟危坐的点点头。

  太后一噎。

  “滋事重大,还需皇帝仔细考量。”长公主微微蹙眉,似对孤方才的话不甚满意。

  “那便按长姐的意思。”听此,孤立马转换话锋。

  长公主二噎。

  “陛下,臣以为……”

  还没等摄政王将话说完,孤立马挥手决定,“此事全权交付给摄政王安排。”

  呼,真好,又是勤于朝政的一天。

  质子被安排成了孤的男宠。

  孤会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吗?

  会。

  万一孤的真实性别被发现可怎么办!

  于是孤去摄政王府兴师问罪。

  然,无功而返。

  摄政王不在,据说是去攻打敌国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摄政王凯旋,据说是大胜敌国。

  不愧是摄政王。

  孤让摄政王大肆嘉奖自己一番,并自己重赏自己。

  孤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御花园,孤发现质子在偷偷看孤。

  战败之痛,非常痛,质子该不会想谋害孤以此泄愤吧?

  孤不喜揣测,于是直接去问了质子。

  质子直接跪了,瑟瑟发抖的喊冤枉。

  质子被孤重罚了。

  孤不太高兴,旁人跪孤时眼神都是轻蔑中带着尊敬。

  质子居然畏惧孤,不可饶恕。

  孤明明如此草包,竟敢不轻视孤。

  孤罚质子抄录《论草包皇帝》,并声情并茂的朗读。

  又叫他将对孤的怨恨全都落于笔墨。

  啊,孤真是个大暴君。

  史官大笔一挥,《论草包皇帝》上又多了一个篇章。

  不应该另开一个《暴君论》之类的吗?

  孤的这句话也被史官记录在册了。

  切,孤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质子终于不再畏惧孤了,嗯,好事儿。

  不过质子看孤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难以理解。

  罢了,懒得想,反正又不会影响孤的米虫生活。

  太后与长公主联合叛变了,但是失败了。

  这事儿还是摄政王告诉孤的。

  孤不清楚,孤只知道质子似乎是为了保护孤受伤了。

  难以理解,因为即便举国叛变,孤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好歹质子是为我受伤,虽然属于他自找的,但孤还是令人好好照顾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孤如此不顾一切,心里似乎多了点什么,想不通。

  不想了,想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母后与长姐不就是因为想的太多才促成这般的结果吗?

  据说摄政王要将母后和长姐贬为庶人,流放戍地。

  孤不大乐意,孤还想能日日见到母后长姐,不想让她们去太远的地方。

  摄政王听从了孤的旨意,将太后与长公主拘在宫中,只是再无实权。

  孤不懂什么权不权,总之日后还能再见到母后与长姐就好。

  长公主疯了,日日咒骂着摄政王与孤。

  好难过,孤明明很喜欢长姐的。

  孤要让长姐喜欢孤,于是孤便学着从前,如长姐待孤一般待长姐。

  质子刺杀长公主,不过失败了。

  孤问质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质子说是想做孤的剑。

  孤吓了一跳,即便想做孤的剑,也不能拿孤的长姐做剑鞘吧?

  质子的眼神里的东西似乎比之前更执着了。

  孤有些好奇了。

  孤问质子为何总围着孤。

  质子一言不发。

  好吧,孤知道了,质子是孤的男宠,不围着孤,还能做什么。

  孤的剑还是套上了剑鞘。

  摄政王最近总是来给孤请安,还上供了很多新鲜玩意儿。

  孤是不太喜欢这些东西的,不过摄政王一片好心,孤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东西倒也还不错,就是最近总是疲惫,也不知道为何。

  罢了,累了就睡,想那么多干嘛。

  一天,孤被质子晃醒,竟是太后殡天。

  孤究竟睡了多久?

  近来有质子作伴,孤倒是不怎么犯困了,只是许久不见摄政王,确实也是有些想念了。

  摄政王公务繁忙,没有时间面圣。

  有点伤心,孤总觉得人需要劳逸结合。

  有人说,近来常见到摄政王出入花楼。

  孤有些惊讶,劳逸结合可不是自我懈怠,更不该是花红柳绿。

  不过孤还是更心疼摄政王的,长夜漫漫,难免寂寞,孤也应该适时为摄政王排忧解难一番。

  剑放久了是需要取下剑鞘的。

  孤为摄政王许了门亲,摄政王看起来非常高兴,脸上的颜色格外缤纷,好看的紧。

  孤也很高兴,想来摄政王以后不会寂寞了。

  孤也有些难过,孤不想长姐寂寞。

  质子说可以让摄政王多陪陪长公主,这样长公主就不会寂寞了。

  孤还是不太乐意,孤想让摄政王一直陪着长姐。

  质子点了点头。

  质子最近总是和摄政王在一起谈话。

  孤知道,肯定是质子在劝诫摄政王多陪长姐。

  不多说了,自打质子在孤身边的时间变少,孤又开始常常困倦了。

  离鞘的剑总是要挥舞的。

  这天我再醒来,质子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

  摄政王已经决定了永永远远陪着长公主。

  孤很高兴。

  不过想到他们夫妻恩爱,却不再理睬孤,孤还是有些失落的。

  还是母后幸运,能常见到他们。

  质子看出了我的难过,于是起誓说也会一直陪着孤。

  孤问质子为什么对孤如此好。

  质子给孤讲了个故事。

  一个质子被送他国,受尽欺负。

  后来有一位皇帝登基。

  欺负质子的人因为忙着欺负质子而忘了给皇帝行礼,于是被皇帝赐死。

  而质子也被皇帝遣送回了自己的国家。

  只可惜,敌国懦弱还是将质子送了回来。

  孤如此想着。

  近来,质子总粘着孤,连上朝都不肯离去。

  孤是不大乐意他在的,有他在身边,那些臣子看孤的眼神都不似从前了。

  孤不喜欢这种眼神,这眼神像极了质子从前看孤时的感觉。

  朝堂最近再热议《论草包皇帝》,人人倒背如流,对言谈话无不引用书中诸句。

  有说敌国蠢蠢欲动。

  问孤作甚,这些事从前都是摄政王管的。

  真的是,跪着干嘛,看敌国不爽,打一顿不就好了?

  没打赢,失了体面。

  《论草包皇帝》更风靡了,甚至传到了敌国。

  又输了几次,输挺惨的。

  质子被要求回敌国。

  孤同意了,怎么样都好,孤不想输了。

  输得更惨了,难过。

  又逢偶发时疫,死了好多人。

  敌国举国来犯。

  举国之力真是不同凡响。

  足以灭一国。

  敌国灭国。

  孤长叹,何必如此,千里迢迢来将拱手江山送与孤手。

  摄政王与孤身旁称赞,长姐摸了摸孤的头,唯有质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灭国又灭智,好是可怜。

  质子在悔恨中殉国了。

  这消息还是摄政王告诉孤的。

  孤点点头,也不在意,只好奇着母后的小厨房今日又会有什么好吃的。

  有点后悔来母后这里用膳了。

  虽然吃食不错,但为母者总爱唠叨,什么后宫空寂,皇家血脉。

  孤有些烦,开枝散叶这种事,交于长姐不就好了,她与摄政王如此恩爱,必然会早日诞下子嗣。

  至于后宫如何如何,孤不愿去做那些假样子。

  孤只需等到长姐龙儿诞下,便可退位让贤,得了自由自在。

  新帝元年,草包皇帝驾崩。

  同年,在外静养的二公主回宫。

  家宴,太后又论起二公主的婚事。

  二公主痛苦捂耳,“母后,您就饶了孤……啊不,儿臣了吧!”

  孤,啊不,本公主只是想做个草包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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