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恰好遮住月光,斑驳光影间,这幅场景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许大山被吓出了一身汗,脚后跟到后脑勺都酥麻得让他腿软。

  老一辈讲的黄皮子附体,还有过了地下水的死人蹦出来咬人的事迅速从他脑子过了一遍,更是让他鸡皮疙瘩起了一串,他咬咬牙,迅速撑着凳子腿起身,抄起门边的木栓,就要让众人先进屋。

  好在这时,许远已经走过了阴影区,诧异的问道:“爹娘,你们咋都在门口?”

  "老大?"

  “是我。” 许远简单地应了一句,随后就垂头专心对付脚上的青砖。

  胡庆之让他练举重,练马步,还练腿,他这些天在县城,也不想耽误练功,就自己想了个主意。

  秋秋用五层棉布给他四个结实的大口袋,每个里头装了一块大方砖,随后用力扎在腿上,一条腿两块。

  他对自己下手挺狠的,小号的方砖一块重 14 斤,四块方砖 56 斤。

  他把 56 斤绑在腿上,走路姿势能好看了才怪。

  亏得他底子厚,要是换成许毅,抬起腿都费劲。

  见胡庆之也在,他才尴尬地解开腿上的砖。

  还别说,这几天除了睡觉他始终绑着几块砖,此时一解下来,浑身轻松得不像话,他感觉随便一跳都比从前都高。

  克制不住想试验的激动,他趁着进屋洗脸的功夫,朝着移栽的木棉树枝用力一蹦--

  嘿。还真让他够着了。

  他瞧着四下无人,嘟囔了一句,“我真厉害。”

  可惜,今是独守空房的一夜。

  -

  第二日,他早早起来给新老师倒茶行礼,喜提方砖八块,还有许大山的一顿踹,“你个败家孩子,差点给你爹吓厥过去。”

  程路觉得他想的法子甚好,让他挂着八块方砖在院子里走一上午,围着许家院子转十圈才能吃饭。

  这是许远第一次觉得院子太大其实也不好,上个茅房要憋死人。

  家里有客人,许娘亲自掌勺,做了八个菜二汤。

  前几天捞的鱼刚好入味,她还贴了几个玉米面大饼子,搭配咸鱼一起吃。

  还有辣笋,腊肉,各种好肉好菜地往上招待,她还特意赶早上的集市去买了新鲜的猪血,炖了一锅杀猪菜。

  这顿饭吃得程路不怒自威的面容都柔和下来,眉头舒展,直夸许凤仙好手艺。

  下了饭桌他就面色严肃找到胡庆之,“我原先说一月为期,不算数了。”

  “咋,你要反悔?” 胡庆之诧异,觉得他不像是那说话不算话的人。

  结果程路老实地嗯了一声,又认真补充道:“那小子是个好苗子,一个月不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这个当爹的,得让我儿子考个状元。”

  胡庆之:“....”

  早知道一顿饭这么好使,他还去磨人做什么。

  难得的,胡庆之翻了个白眼,背过身不看他。

  狍子圈,一张竹帘子把屋顶盖得严严实实,门是木栅栏的,光木板就有拇指厚度,以免它跑回山里。

  不过很显然是多虑了。

  不光瑞萱觉得它好玩,它也觉得瑞萱好玩。

  甚至说不上是谁逗谁更多些。

  上次去县城许毅特意买了块牛皮,回来又亲自量狍子的后背,做了个小马鞍。

  嗯。

  狍子鞍。

  为了稳固,他先是用木头做出形状,然后让许娘按照马鞍的形状塞上棉花缝了个软乎乎的垫子,随后才把牛皮包在外面。

  软乎乎的小马鞍看着十分秀气,放在狍子身上,恰好卡在上头,瑞萱坐着也刚刚好。

  “爹,好玩,舒服。”

  许瑞萱有模有样地扯着狍子脖子上的绳子,她不用力,狍子也不恼,反而不停地把脑袋扭一圈看她,还想用脑袋去蹭瑞萱手里的绳。

  宋婉宁站在墙边瞧着,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这东西,太傻了。”

  “许老弟,许老弟。” 周全热情地从门外喊,人未至声先到,“我来恭喜你了。”

  许毅把瑞萱从傻狍子身上抱下来,递给宋婉宁才迎出去,“周大哥何来的恭喜啊。”

  “哈哈哈,你大哥我的消息可灵通得紧,你在京城开铺子的事我昨就听说了,要不是公事在身,我昨天就在京城杀回来,给你庆祝一番。”

  “行啊你,不光衣裳入了钦差的眼,连铺子都落地了。” 他手劲大,往许毅肩膀上一拍,把他拍得一个踉跄,亏得周全及时把他拽回来,“别激动。”

  许毅借着力道站稳时,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个想法。

  他坦诚道:“我京城没有铺子,估计是让人冒充了。”

  “啥!他奶奶个熊的,我去抓了他。” 他下意识地摸向胯部,摸了一个空。

  他的挎刀进了许家就扔在车上了。

  这让他更气,“看来上次给那孙子的教训不够,还敢重来。”

  张家内,勤学苦读的张毅再次打了个喷嚏。

  许毅按住冲动的周全,“周大哥,这回应该不是他。”

  “许毅哥,许毅哥,你在家吗?”

  两人说话间,一个急促的声音插了进来。

  许毅扭头,自家小厮正领着刘清朗进来,对方一瞧见他,就甩开小厮急速跑到许毅身边。

  气愤道:“许毅哥,你的衣裳被人冒充了,铺子都开在京城了。”

  “我听铺子小二说的最少卖了千两白银,这还不算,那些黑心肝的还用清远县的铺子担保,保真。”

  他那日听戏听得欢喜,这些日子声称看铺子实则跑到京城听戏。

  第一天还好,可第二天他就觉得不对劲。

  看戏的姑娘得有一半穿的是翠色襦裙,那亮眼的样式分明和他前些日子穿的一样。

  心里奇怪,他就钻到人群里打听,一听更怪了,他就跟着一个瞧着有钱的,没穿翠色衣裳的夫人往外走。

  不多时,夫人就被人截住告知宝斋的铺子位置。

  他跟着顺藤摸瓜,站在铺子门外蹲了两天,瞧见二狗猥琐地来往铺子,哪还不知道到底咋回事。

  气的他赶紧来告状。

  没成想他话音刚落,方唐也气喘吁吁地从外头跑进来,“少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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