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内传来呼喊白怀安的声音。

  秦阳深知,正主已然现身。

  他转身凝视着迈出大门的来者。

  中年模样,精神内敛,眸光深邃,元婴中期修为。

  然而,此人的气势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绝非普通元婴所能比拟。

  需知,元婴之间的差异甚巨。

  有的功底深厚,灵动聪慧,乃是追寻长生大道的真正修者。

  有的则是侥幸碎丹成婴,执念难消,冥冥之中修行之路已止步于此。

  白怀安的这位堂叔属于前者,乃是出类拔萃的元婴高手。

  此刻,白怀安已然转身,眼眶泛红,单膝跪地行了大礼。

  “化乾叔,侄儿怀安祝您寿比南山,福至心灵!”

  这位堂叔,他幼时曾见过,对他也颇为和蔼。

  “哎,不必如此,我本是回来探亲的,可家主非要举办寿宴,说借此机会让大家聚聚,聊聊家常,你爷爷身体可还康健?”白化乾赶忙扶起白怀安,关切地问道。

  “谢化乾叔挂念,尚好!”

  “方才发生了何事,你与你的朋友为何茶不饮,酒未碰,便要离去?”白化乾说着,奇怪地瞥了秦阳一眼。

  方才他在后面陪客,察觉到前院有异常,这才过来。

  他见家主受伤,鸡鸣观玉机子狼狈不堪,心中震惊不已。

  这伙人的目光皆集中于白怀安及朋友三人,他心中已有了初步判断。

  白怀安的修为境界清晰可见,乃金丹初中期,他绝无此等能耐。

  其身后一胖一瘦,那胖子显然是个寻常人,可排除。

  而那偏瘦的青年修为境界却如云山雾罩,难以看透。

  如此看来,白家家主吃了暗亏,玉机子被打脸,应是这青年所为。

  厉害,竟不将元婴真人放在眼里,实乃可怖的存在!

  白怀安见他在留意秦阳和陶发财二人,便介绍道:“化乾叔,这是我两位朋友,秦阳,陶发财,侄儿特请他们前来陪我拜寿。

  如今得见了化乾叔的风采,心愿已了,还望乾叔宽恕侄儿不辞之罪!”

  此时,白家家主方才缓过神来,在白灿的搀扶下匆匆而出。

  “化乾,恶客伤主,绝不可轻饶!”家主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喊道。

  玉机子暗自打量秦阳,又侧目看向白化乾,心中暗自比较,决定汲取教训,作壁上观。

  白家子弟及宾客们亦纷纷涌至,在外迎客的子弟及佣人们不知方才院子中发生何事,纷纷向出来之人询问究竟。

  更有街上行人,纷纷驻足,瞬间化身吃瓜群众。

  然除白化乾外,无人知晓白家家主已然受创。

  大伙纷纷交头接耳议论。

  “那个白家晚辈白怀安带回之人言语无状,将家主差点气至昏厥,还打伤了鸡鸣观玉机子!”

  “岂有此理,玉机子乃玉城赫赫有名之人,得道真人,怎会如此……?”

  “你们方才不是在院外吗,难道没见到他翻滚而出?”

  “不错,适才玉机子真人自院中跌飞至街上,四肢着地,摔得狼狈不堪!”

  “噤声,你竟敢如此形容玉机子真人的窘态……”

  “……”

  白家家主亲眼目睹玉机子被秦阳扇飞的整个过程。

  他对白机子忍辱负重不表态深感不满。

  “化乾,那恶徒竟然殴打玉真人,贵宾受辱,白家颜面何存!”

  玉机子本就羞愧至极,在那里惶恐不安,见白家家主还要揭穿,他顿时被众人的目光所包围。

  “白长老,贫道还有要事,改日再会!”他面红耳赤,向白化乾抱拳作揖,匆匆掩面而去。

  白家家主心生鄙夷。

  玉机子平素自命为得道真人,刚遭人偷袭丢尽颜面还忍气吞声。

  如今有白化乾撑腰,他却还是如此怯懦,连报仇雪恨的机会都舍弃了。

  浪得虚名!

  白化乾只是微微颔首,任由玉机子离去。

  他转身双手抱拳,对秦阳道:“实在抱歉,秦兄弟,白家家眷对你或许有所误会,多有冒犯,还望看在怀安的情分上,多多包涵!”

  其态度诚恳,秦阳微笑还礼。

  “哦,您是怀安的叔父,您不介意我刚才的鲁莽之举便好!”

  “哎,既然方才之事是一场误会,那就不必再提了。再过须臾,宴席便要开始了,怀安,切不可怠慢了贵客!”

  众人皆愕然,惊得下巴险些掉落却浑然不觉。

  这白化乾竟不追究白怀安与其友出手伤人、殴打贵宾、扰乱寿典之罪责?

  反倒是以礼相待?

  此事实在不合情理!

  白家家主与白灿在一旁更是迷惑不解。

  “咳,咳,化乾啊,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折了我白家的颜面,绝非贵客!”家主传音道。

  白灿却另有思量,悄然对父亲言道:“或许这是叔父的缓兵之计!”

  然而,他们的私下交流却遭白化乾一记白眼。

  “秦老弟,可否屈尊移步寒舍一叙?”白化乾面带微笑,直接向秦阳发出邀请。

  秦阳看向白怀安,今日乃是陪他来拜寿,如今事情闹到这般田地,自当以他的意见为重。

  白怀安却不易察觉地微微摇头。

  他本就对家族之情所剩无几,今日更是彻底死心。

  白家,已无他容身之所。

  此刻堂叔白化乾热情相邀,也不过是因秦兄手段太过惊人,不愿将他得罪死罢了。

  秦阳领会了他的意思,抱拳施礼婉拒。

  “多谢白长老,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访,聆听教诲!”

  白怀安双眼微红,恭恭敬敬的又行大礼。

  “化乾叔,今日辞别,盼来日重逢,还望您多保重!”

  三人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白化乾呆呆地望着他们消失在街头。

  “化乾,咱们白家被他们这般羞辱,怎能善罢甘休!”白家家主怒不可遏。

  然而,白化乾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言。

  “白敬奇那一脉向来无视祖训,肆意妄为,如今他的孙子更是个忤逆倔强之人。

  我要召开宗亲大会,到祠堂向列祖列宗禀明,将白怀安逐出族谱!”家主仍心有不甘,气恼道。

  白化乾侧目看着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化忠,你这个家主做得实在不称职。

  我白家祖训第二条便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绝不可骨肉相残!

  你如今连一个晚辈都无法容忍,又有何德何能引领白家繁荣昌盛?

  而且你有眼无珠,不识才俊!、

  怀安的那位朋友秦阳,仅仅稍作反击,便让你吃了苦头,你却不知悔改,还妄图纠缠不休。

  你难道想给白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这番话犹如重锤,敲得白家主冷汗淋漓,羞愧满面。

  他们虽是堂兄弟,平素关系也尚可,但地位悬殊。

  白化忠虽为家主,也不过是家族中的领军人物罢了。

  而白化乾,乃阴阳宗长老,阴阳宗拥万里辖地,势力强大,不是一个家族能望其项背的。

  白家在玉城拥有现在的地位名声,其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家族有白化乾身居准一流修真门派长老之高位。

  所以,白化乾的话很有份量,白化忠不敢不听。

  白灿见父亲被训斥,父子连心,替他辩解道:“这不是看有叔父为白家靠山,才敢要讨回面子……”

  “讨回面子,面子重要,还是家族安危重要?

  这秦阳我尚难敌,你等有如此想法岂不可笑?

  白灿,白家年轻一辈中,将来只有怀安能一飞冲天,你,差得太远!”

  这话太打击人,白灿的脸上染上了猪肝色,在众人的注视中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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