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位置。

  房顶一个大洞,地面砖瓦碎片泥土散落一地。

  祭台上贡品被剑气绞的稀烂,碗碟碎裂,灵牌倾倒,混乱不堪。

  镇国神剑在架子上固定的好好的。

  高皇帝的画像倒是丝毫没有损伤。

  杨临趁机抬眼仔细看了看王莽的画像。

  阔脸宏鼻,大眼赤睛、满腮的胡须...

  端详了片刻,一个小太监的悄悄拉了拉他,轻声提示:“大人,凝视帝祖画像,是大不敬...”

  杨临即刻收回目光:“多谢公公提点。”

  然后他开始围着祭台检查周围。

  魏简阳也转了一圈和杨临交流信息:“现场混乱,是剑气破坏,此外感应不出其他的气机神魂波动。”

  杨临拱拱手:“三哥慧眼如炬。”

  魏简阳简单问道:“师弟有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之处?”

  这不是难为我么?

  杨临苦着脸道:“三哥。肉眼可见的东西,一目了然,我初炼神魂,其他的感受不出。”

  魏简阳点了一下头,不再难为自己小师弟,转头问太监:“可有画师?”

  老太监随即朗声高喊:“传俩画师来!记录现场!”

  不多久,两名小太监端着笔墨,跟随两名宫廷画师而来,开始记录现场的情况。

  老太监亲自监督:“画仔细点,各画各的,最后再核对。”

  画师画完现场,杨临和魏简阳核对无误之后,一人拿了一张。

  魏简阳再次巡视了一圈看了好几遍的现场,叹了一口气,看向杨临到:“走。去找义父。”

  负责安魂的道士,则开始和一众太监们小心翼翼地请神剑和灵牌回后殿。

  .....

  偏殿。

  玄阳、陈明渊、庞庆、国师四人站定。

  玄阳和庞庆两人简单说了自己的看法。

  都认为首先排除有刺客的嫌疑。

  庞庆欲言又止,他的猜测偏向鬼神之说:先帝震怒。

  可这种话,不能说出来。

  玄阳心思深沉,作为道门一哥,他精通镇鬼降妖之术。

  现场根本没有先帝英灵环绕,这一点他一清二楚。

  可是镇国神剑自行激发,的确又很诡异。

  两人都是眉头紧皱,最终意见达成了一致,这件案子难办,暗暗替陈明渊发愁:

  是个大坑啊!

  玄阳可以置之事外,庞庆拱手道:“陈公,辛苦你了。需要我禁军如何配合,尽管安排。”

  陈明渊也知道没有歹人,但他对镇国神剑自发剑气,有自己的判断,他之所以把几人单独叫到这处安静的偏殿,就是想说这件事。

  此刻见时机成熟,他便开口道:“镇妖司为陛下办案,职责所在。”随后直接指向国师:“如今元凶已经找到,请两位做个见证。老家伙,今日之事,是不是你的所为?!”

  国师听到陈明渊突然怒喝,他随即轻笑,拂尘一甩一声冷哼:

  “老夫是术士,修不出剑气!玄阳道长和殿帅都在,老夫倒要问问你,那剑气,是不是你的杰作?!”

  “老匹夫!你前日在金銮殿明目张胆地暗示造反,今日就破坏祖祭,如此明白,你还不认!陛下让我等查元凶,此事必须有结果,难道找个无辜之人给你当替死鬼?!”

  不等陈明渊说完,国师高声打断:

  “说我造反?这等话从你镇妖司首座的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可笑?!”

  “你我这等境界,岂会贪恋人间权贵!况且自古哪有术士为君的道理!”

  “你若告我司天监浪费材料乱花银子,或许还有根据。诬我造反?莫说陛下,你问问玄阳和殿帅信不信!”

  陈明渊怒道:“我这等身份,难道会在玄阳和殿帅跟前颠倒黑白??”

  国师傲娇回怼:“哼~,会与不会?你陈公的心思谋略,老夫我可猜不透。”

  陈明渊竟一时语塞:“好你个司空老贼!”

  把自己所知道的直接告诉陛下,没有证据陛下肯定不信。

  陈明渊本意是在玄阳和殿帅之间寻找帮手,可谁知国师竟然滴水不漏,反泼他一身脏水!

  陈大叔嘴上功夫完败!

  玄阳和庞庆一时摸不着头脑。

  平日这俩老兄弟,不是很好的吗?怎么吵起来了?!

  而且问题还很严重,借太庙案攀扯到造反的话题上,等于是你死我活。

  玄阳道长皱眉,随即轻咳了一声:

  “两位何等身份,贫道提醒两位,在小辈面前,还是留点体面的好。”

  顿时,陈明渊和司空图望向门外。

  见门外一侧,正立着杨临和魏简阳。

  他俩刚才准备找领导汇报,来时正遇到两人吵架,不知道该不该进,只好在门外等候。

  露半个身子,既没有偷听之嫌,又表示自己到了。

  陈明渊脸色很不好看,也没好气:“魏简阳留下,杨临回去告诉各堂主,散了!”

  ......

  宫城外,杨临在寒冷的风中等待陈明渊和魏简阳。

  宋玉清和石洪砚两人本来想陪着杨临一起等,但被杨临劝走了。

  因为他有些事情要问陈大叔,宋、石两人跟着也会被支开。

  心思细腻的宋玉清,不忍心好兄弟在雪中受冻,骑马回到镇妖司,转头和石洪砚架着马车又回来了。

  马车内有炭炉取暖,好过不停运气机抵御寒冷,那样也挺累的。

  五境的杨临对于这点寒气丝毫不惧,但兄弟俩这份情谊很让杨临感动。

  他还真就是这么一个容易感动的人。

  把马拴在车后,三人在车内取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车窗的帘子撩开,正对宫门口,陈明渊出来,随时就可看到。

  聊完今天祖祭的怪事之后,石洪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真的喜欢莹雪?”

  杨临:“今天不谈这事。”

  “我不跟你抢。”石洪砚很憨厚的说道。

  宋玉清轻嘲:“以往你吹的过瘾,莹雪姑娘哪里正眼看过你。你拿什么跟头儿抢?”

  杨临没理会这个话茬,他脸色清冷,主要发愁祭祖的事如何解释。

  陛下非要找出元凶,就像陈明渊说的那样,这事找不出人来,誓不罢休。

  最终会连累无辜。

  而且他没明白,陈大叔和国师,怎么当面就干的你死我活?

  他们的话,杨临没听完整,只知道每一句都在把对方往死里整!

  如果是因为国师在朝中安插几个内线这种事,不至于。

  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隐秘。

  ......

  时间将至正午。

  宫门缓缓打开,有两骑出来,随即宫门重重关闭。

  “师父!”杨临跃下马车:“徒儿有事。”

  中年大叔一脸阴霾:“回镇妖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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