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身份被拆破！
“最终结果，平局！”剑道社成员激动地宣布战绩。
“很厉害。”戴眼镜女生放下弓，称赞道。
“谢谢……但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春川音雨瞥了一眼身后的藤原优，只感觉胸膛升起一团柴火，暖呼呼的。
“我没想到藤原同学，在弓道方面，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戴眼镜女生也看向他。
“……”藤原优突然感觉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到自己身上，不禁扯了扯嘴角，“其实音雨如果放松一些，别那么紧张，射中箭靶也不难。”
三人互相吹嘘。
当然，他们有真材实料。
虽然没有获胜，督导却如实答应刚才许诺的条件，只要成绩达标，春川音雨可以免面试进入高等学府。
春川音雨已经快累趴了，仅剩的精力，来应付簇拥上来庆祝的弓道社社员。
之后，伊藤校长说了几句客气话，带领访问团前往下一个社团。
…………
晚上，六点半。
十一月的黑夜来得很早，访问团刚走出社团大楼，弯月和繁星便已经高高挂起。
访问团一行人坐回大巴，女生们长舒一口气，累得昏昏欲睡。
藤原优状态好点，但也是四肢疲惫，恨不得现在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舒服地睡一觉。
伴着月色，大巴行驶在街道。
摇摇晃晃之间，藤原优缓缓合起双眼，精神逐渐萎靡。
可是，耳边督导的声音传来，让他瞬间就清醒过来。
“年末的文学部学生主席评选，我会投你一票。”督导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过藤原优惊讶的脸庞。
“为什么？”
“因为你够资格，能让文学部教授信服。”
“我不懂。”
藤原优露出迷茫的眼神，就像一个普通学生，刮彩票中了几千亿円一样。
督导停下手中的笔，扭过头，注视他的眼睛，说道：
“藏拙可以，但是被揭穿后，还想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那就是有点自大了，‘人间’老师。”
什么？
身份怎么会？
藤原优愣了一下神，回想之前的经历，没有任何露出破绽的地方。
但是，督导怎么可能……
“学府出现了川端奖得主，这么大的事，你真以为校方不会调查？”督导眼含笑意地说。
原来是调查过了……
“川端奖？”藤原优皱眉，“不是只有一个新人奖吗？”
“‘人间’老师，现在已经不屑于伪装了呢。”
“您的眼神分明就是咬定是我的意思，再辩解也没用了。”
“审时度势，‘人间’老师做的不错。不过，关于川端奖……”督导的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今年决定，川端奖将在川端康成的母校评选，也就是东京高等学府。”
“……怪不得，原来是直接落入虎口了。”藤原优苦笑着说。
关于得奖，虽然他不怎么关注文坛，但毕竟有千岛编辑在，一有获奖消息，马上就会通知他。
可是，到现在还不知情，只有一种可能——内部结果已经出来了，但还没公布。
大巴车内很安静，两人的交流声很小，没有打扰任何一个合眼休息的女同学。
嗡嗡嗡！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藤原优急忙按下接听，并把音量调到最低，生怕这些女生醒过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千岛编辑。
「千岛编辑：好消息！刚刚公布，今年的川端奖颁给了《生命啊，它如歌》。」
「藤原优：知道了……」
「千岛编辑：‘人间’老师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没精打采？」
当然没精神了，另一面被一群七八十岁的老教授发现了，怎么可能高兴起来。
就像小时候过生日，父母提前让你尝蛋糕一样。
藤原优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他对着手机话筒说“稍后再聊”，便挂断了电话。
扭过头，是假装没听见，低头处理文件的督导。
“学府想怎么‘处置’我？”藤原优问。
“‘处置’？这个说法太严重了，学府有一位获得文坛大奖的学生就读，这是荣誉。”
督导停下笔，将刚才写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藤原优眼睛聚焦一看，顿时沉默了。
“那孩子，很想入学高等学府吧，我从她的眼睛中看出来了。”督导说。
“「免面试，并且降低入学偏差值，以特招生身份入学」，这是……什么意思？”藤原优突然感觉双手捏的文件沉甸甸。
“知道你不想招惹麻烦，但是学府需要你这个噱头，招揽更多的学生。”
“她入学的事情可以交涉？”
“不是可以交涉，而是已经基本确定下来了。她可以和去年弓道大赛的金奖平手，有这个资格和实力，学习成绩也不差，入学没问题。”
藤原优没再说话，而是低头思索。
良久，他说：
“文学部学生主席，为什么非要我当？”
“哦？又是这个问题，刚才已经回答过了，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文学部老古董们欣赏的人。”
“并不只是欣赏我吧。”
“嗯，他们意见很一致，你是块金子，值得培养。”督导脸色变换了一下，继续说，“可能你理解不深，到了那些老古董们的年纪，面子是个很重要的东西，然后你……嗯……知道吧？”
“不知道。”
藤原优很坦率地表明想法。
“就跟家里孩子考了一百分，迫不及待跟邻居炫耀一样。”督导说。
“……明白了，简单明了。”
“希望你谅解一下，虽然他们德高望重，但是某些方面，反而变得和小孩子差不多。”
督导说完，盯着他眼睛看了三秒，随后继续低头处理文件。
藤原优知道，这是等待他答复的意思。
“如果公布了，我的正常生活会受到影响吗？”
“不会。现实中关注文坛的社会人不多，只是在文学部，你可能彻底出名了。”
“也就是，影响会限制在学校？”
“没错。”
“……好吧，我答应了。颁奖是什么时候，上次新人奖和上学冲突，我就没去现场。”
“十一月末，还有一个月时间。你一定要去，不然那些老古董不能放开了炫耀。”
“这都是德高望重的教授们吗？分明是一群老顽童吧！”
…………
到了家，时间已经是八点半。
妹妹去厨房倒温开水。
困乏的藤原优，直接栽倒在沙发上，没过几秒便睡着了。
熟睡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身体上，但没注意，一觉睡到早上。
他做了梦。
梦到明媚的天空下，一颗樱花树的枝杈上的鸟巢，有两个鸟蛋破了壳。
白嫩的乳鸽从蛋壳里钻出来，沐浴在阳光下，叽叽喳喳张开嘴巴，渴求母亲的喂食。
藤原优则是爬上树，摸了摸两只刚出生幼鸽的脑袋。
又软，又滑，很温热。
“最终结果，平局！”剑道社成员激动地宣布战绩。
“很厉害。”戴眼镜女生放下弓，称赞道。
“谢谢……但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春川音雨瞥了一眼身后的藤原优，只感觉胸膛升起一团柴火，暖呼呼的。
“我没想到藤原同学，在弓道方面，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戴眼镜女生也看向他。
“……”藤原优突然感觉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到自己身上，不禁扯了扯嘴角，“其实音雨如果放松一些，别那么紧张，射中箭靶也不难。”
三人互相吹嘘。
当然，他们有真材实料。
虽然没有获胜，督导却如实答应刚才许诺的条件，只要成绩达标，春川音雨可以免面试进入高等学府。
春川音雨已经快累趴了，仅剩的精力，来应付簇拥上来庆祝的弓道社社员。
之后，伊藤校长说了几句客气话，带领访问团前往下一个社团。
…………
晚上，六点半。
十一月的黑夜来得很早，访问团刚走出社团大楼，弯月和繁星便已经高高挂起。
访问团一行人坐回大巴，女生们长舒一口气，累得昏昏欲睡。
藤原优状态好点，但也是四肢疲惫，恨不得现在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舒服地睡一觉。
伴着月色，大巴行驶在街道。
摇摇晃晃之间，藤原优缓缓合起双眼，精神逐渐萎靡。
可是，耳边督导的声音传来，让他瞬间就清醒过来。
“年末的文学部学生主席评选，我会投你一票。”督导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过藤原优惊讶的脸庞。
“为什么？”
“因为你够资格，能让文学部教授信服。”
“我不懂。”
藤原优露出迷茫的眼神，就像一个普通学生，刮彩票中了几千亿円一样。
督导停下手中的笔，扭过头，注视他的眼睛，说道：
“藏拙可以，但是被揭穿后，还想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那就是有点自大了，‘人间’老师。”
什么？
身份怎么会？
藤原优愣了一下神，回想之前的经历，没有任何露出破绽的地方。
但是，督导怎么可能……
“学府出现了川端奖得主，这么大的事，你真以为校方不会调查？”督导眼含笑意地说。
原来是调查过了……
“川端奖？”藤原优皱眉，“不是只有一个新人奖吗？”
“‘人间’老师，现在已经不屑于伪装了呢。”
“您的眼神分明就是咬定是我的意思，再辩解也没用了。”
“审时度势，‘人间’老师做的不错。不过，关于川端奖……”督导的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今年决定，川端奖将在川端康成的母校评选，也就是东京高等学府。”
“……怪不得，原来是直接落入虎口了。”藤原优苦笑着说。
关于得奖，虽然他不怎么关注文坛，但毕竟有千岛编辑在，一有获奖消息，马上就会通知他。
可是，到现在还不知情，只有一种可能——内部结果已经出来了，但还没公布。
大巴车内很安静，两人的交流声很小，没有打扰任何一个合眼休息的女同学。
嗡嗡嗡！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藤原优急忙按下接听，并把音量调到最低，生怕这些女生醒过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千岛编辑。
「千岛编辑：好消息！刚刚公布，今年的川端奖颁给了《生命啊，它如歌》。」
「藤原优：知道了……」
「千岛编辑：‘人间’老师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没精打采？」
当然没精神了，另一面被一群七八十岁的老教授发现了，怎么可能高兴起来。
就像小时候过生日，父母提前让你尝蛋糕一样。
藤原优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他对着手机话筒说“稍后再聊”，便挂断了电话。
扭过头，是假装没听见，低头处理文件的督导。
“学府想怎么‘处置’我？”藤原优问。
“‘处置’？这个说法太严重了，学府有一位获得文坛大奖的学生就读，这是荣誉。”
督导停下笔，将刚才写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藤原优眼睛聚焦一看，顿时沉默了。
“那孩子，很想入学高等学府吧，我从她的眼睛中看出来了。”督导说。
“「免面试，并且降低入学偏差值，以特招生身份入学」，这是……什么意思？”藤原优突然感觉双手捏的文件沉甸甸。
“知道你不想招惹麻烦，但是学府需要你这个噱头，招揽更多的学生。”
“她入学的事情可以交涉？”
“不是可以交涉，而是已经基本确定下来了。她可以和去年弓道大赛的金奖平手，有这个资格和实力，学习成绩也不差，入学没问题。”
藤原优没再说话，而是低头思索。
良久，他说：
“文学部学生主席，为什么非要我当？”
“哦？又是这个问题，刚才已经回答过了，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文学部老古董们欣赏的人。”
“并不只是欣赏我吧。”
“嗯，他们意见很一致，你是块金子，值得培养。”督导脸色变换了一下，继续说，“可能你理解不深，到了那些老古董们的年纪，面子是个很重要的东西，然后你……嗯……知道吧？”
“不知道。”
藤原优很坦率地表明想法。
“就跟家里孩子考了一百分，迫不及待跟邻居炫耀一样。”督导说。
“……明白了，简单明了。”
“希望你谅解一下，虽然他们德高望重，但是某些方面，反而变得和小孩子差不多。”
督导说完，盯着他眼睛看了三秒，随后继续低头处理文件。
藤原优知道，这是等待他答复的意思。
“如果公布了，我的正常生活会受到影响吗？”
“不会。现实中关注文坛的社会人不多，只是在文学部，你可能彻底出名了。”
“也就是，影响会限制在学校？”
“没错。”
“……好吧，我答应了。颁奖是什么时候，上次新人奖和上学冲突，我就没去现场。”
“十一月末，还有一个月时间。你一定要去，不然那些老古董不能放开了炫耀。”
“这都是德高望重的教授们吗？分明是一群老顽童吧！”
…………
到了家，时间已经是八点半。
妹妹去厨房倒温开水。
困乏的藤原优，直接栽倒在沙发上，没过几秒便睡着了。
熟睡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身体上，但没注意，一觉睡到早上。
他做了梦。
梦到明媚的天空下，一颗樱花树的枝杈上的鸟巢，有两个鸟蛋破了壳。
白嫩的乳鸽从蛋壳里钻出来，沐浴在阳光下，叽叽喳喳张开嘴巴，渴求母亲的喂食。
藤原优则是爬上树，摸了摸两只刚出生幼鸽的脑袋。
又软，又滑，很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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