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声声看向那个平安符,“那上面有殿下的生辰八字。”

  “凭这个就能断定?这一天出生的人有很多。”

  南声声笑了笑,“这平安符是太平寺的东西,太平寺是皇家寺庙,能去求平安符的,除了宫里的妃嫔,便是官宦之家。况且这平安符少说也有二十余年,是二十年前的旧物。想来,是当初哪位身份尊贵之人为自己所在意之人求的。”

  “你看落了,这符上还有一个生辰八字。”宋砚将那枚平安符拿在手里摩挲着,很是宝贝地盯着看。

  “想必那是贵妃娘娘的吧。”

  宋砚的眉头微微松了松,转而看向南声声时,眼中有异样闪过。

  “你怎么知道?”

  南声声微微福身,“当日在永生桥,殿下为娘娘祈福,那祈福灯上便有。”

  “你记性倒是好。”宋砚垂头笑了笑,“看来日后不能说你坏话,不然你得记一辈子。”

  南声声抬头看宋砚,并未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什么杀机,觉得这人颇有些善变。“怎么,三殿下不杀我灭口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轻易杀人。再说,我救了你两次,你总不至于恩将仇报,到处去悬崖本皇子的秘密。”

  宋砚的语气十分笃定,南声声有些诧异,他倒是如此相信自己的品性。

  “那个叫花子是谁?”忽然,南声声开口问道。

  宋砚挑了挑眉,背起手来看向南声声,颇有一副反问人的样子。

  “他不是来拦了你的马车,你倒来问我他是谁?”

  “你不认识他?”南声声不信。

  若他不认识,今日为何出现在这城郊偏远的竹林里,还来得那么凑巧。

  “我说不认识,你可信?”

  “不信。”

  “为何?”宋砚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质疑,这种感觉很是不好。

  南声声抬头看天,“因为你惯会欺瞒,说的话很难令人相信。”

  从那日在皇城司,看着宋砚审案时,南声声便觉得此人与他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颇有几分不同。

  他不是看上去一个瘸了腿的皇子那样简单。

  惯会欺瞒?宋砚觉得南声声对他有很大的误会。

  可他竟一时想不出,自己欺瞒过南声声什么。

  “你倒是说说,本皇子什么时候欺瞒于你?”

  南声声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这个问题,她想了许久也未想通,早就想问宋砚了。

  “当日我初回侯府,皇后娘娘让你代她来传话。娘娘分明让你提醒我,侯府有打我娘抚恤金的意思。可你当日并未说这话,不是欺瞒是什么?”

  宋砚发出一声轻笑。

  “你问的是这个,可后来你自己不是也查出来了么?”

  “那能一样吗?”南声声觉得,宋砚这人有些古怪。

  宋砚转过身,指着距离他们数丈远的一棵树苗道,“那棵树活不过三日,便会枯死,你可信?”

  南声声看向那棵翠绿的树苗,明明长得好好的,他为何有此断言。

  “不信的话,你自己上前去看。”

  南声声不解其意,却也往前走了几步。

  当她靠近树苗时,才发现背阳的一面,有一半的叶子已经枯黄。

  方才隔得远,只瞧见了正对着自己的一面。

  “你看,有时候别人直接告诉你的事,你会直接相信吗?”

  南声声无言。

  “这是一回事吗?我看你就是不愿传这句话。”虽然这样说,但南声声心里不得不承认,宋砚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当然,你说得也对,当时我瞧着你眼神不好,却是不愿意传话。”

  “眼神不好?”南声声完全不知道宋砚在说什么。

  “连苏鹤眠都瞧得上的人,眼神能好到哪去?”宋砚松了松自己的袖口,将长剑一把收入腰间的剑鞘中。

  南声声觉得此人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

  且心思活络得很,随意乱窜。

  “我与苏鹤眠已然退亲,不要将我们相提并论。”她现在一听到此人的名字,就觉得浑身刺挠,只恨幼时的自己蠢。

  这么说来,确实是自己眼神不好。

  当她抬头还想同宋砚说句什么时,这才发现眼前哪里还有人。

  他竟在自己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宋砚的功夫,当真让她意想不到。

  秋月冬雪跑来,急切地将她身上检查了个遍,发现确实连根头发丝都没事,这才放心。

  主仆三人回到侯府时,已是深夜。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南声声虽然疲惫,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回府后,听说祖母知道了抚恤宴的事,气得吐了血,一病不起。

  南声声没有去看她。对于算计母亲抚恤金的人,她已经不把老夫人当家人。

  西厢院,南采薇黑着脸,将自己那件鲜亮的石榴色衣裙剪个粉碎。

  “阿姐,今日南声声让我们姐弟在大殿上出尽了丑,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南怀宴很是委屈。

  他的前程,他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那他们姐弟费尽千辛万苦来皇城,又住进了侯府,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南采薇将剪子一把插进面前箩筐的衣裙碎布中,“今日她将我们的脸踩到地上,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南怀宴满脸神秘地凑上去,“听说今日,南声声将近亥时才回来,马车还出过城,车轮子上都是泥巴。”

  “出城?”南采薇满眼亮色地看着南怀宴,忽然有了个主意。

  “你说,若是侯府的嫡小姐被人掳到城外一夜未归,那是个什么结局?”

  南采薇的眼中迸发出明亮的光,她似乎看到了南声声惨淡的样子。

  被山匪凌辱,被万人耻笑。

  最后脸面全无,追随夏清羽而去。而她一旦死了,那笔抚恤金不可能无人继承。

  不给侯府,还给谁?一旦落入侯府,不就是她的了么?

  很好,南声声,这都是你逼我的。

  “红梅。”南采薇随即吩咐正在一旁铺床的丫鬟,“明日一早,你拿些银子,去雇几个人……”

  红梅听着主子的吩咐,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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