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一定要送到库房。”南霁川不以为意,“只要让皇城司知道,这东西还回来不就行了?”

  福禄院内一阵沉默……

  皇城司。

  南声声带着秋月冬雪去了案审堂,依次做好了记录。

  “姑娘放心,这案子,本官一定给你审个明白!”

  许崔年准备将南声声送出门,忽然听到了一阵叮咣的声音。

  许崔年顿时面如土色。“坏了!忘了个大事。”

  案审堂的门口,三皇子宋砚被人推着缓缓进来,与南声声碰了个正着。

  宋砚眉头一挑,“南姑娘怎么在这?”

  许崔年扑通一声跪下,“回殿下,今早南姑娘来报官,下官正为侯府失窃案入薄,这才误了殿下的案子,请殿下责罚。”

  侯府失窃案?“侯府丢了什么?”

  宋砚开口问,目光却是落到了南声声的身上。

  “回殿下,丢的是……”

  未等许崔年说完,宋砚一抬手。“此事稍后再说,先把我的案子审了。”

  许崔年忙道是,准备让南声声先退下,又听宋砚道,“本皇子要过问案情,南姑娘是报官人,理应在此。”

  说罢,宋砚便自顾自地将轮椅推到了主审官的位置。

  许崔年愣住。殿下不是要审另一个案子吗?怎么还有功夫搭理侯府的案子,还要把报官人留下?

  “殿下,人犯带到。”外头有人禀报。

  南声声随即让出了路,站在屋内一角。

  她可不想看宋砚审什么案子,可她琢磨不透这家伙的意思。

  被带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色略显苍白,好手好脚。

  “昨日辰时,你在哪?”许崔年啪的一声拍在案前,这是他审案子的习惯动作。

  这话问的自然是那犯人,可那人似乎不是很畏惧,面色如常。“大人昨夜审草民的时候,草民就已经说了,昨日辰时草民在家。”

  这人犯,挺猖狂啊。南声声不由仔细审视那人,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却非饥饿感的苍白。

  那四肢虽然跪着,也能看出些许微颤。

  再加上眉眼无神,总是盯着一个地方。

  这些反应加在一起倒像是……纵欲过度。

  以前在庄子上,庄头老张就有这样的病,有一次找大夫,南声声无意听到了大夫给他下诊断。

  见人犯不买自己的帐,许崔年愣了愣,面带尴尬地看了宋砚一眼。

  宋砚听得皱眉,却是没有看人犯,余光无意落在南声声的身上,再顺着她的目光,注视到犯人的腿上。

  那微颤的动作,被宋砚尽收眼底。

  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却是没有问犯人,而是看向了南声声。

  “你家里,出了何事?”

  南声声愣住。

  许崔年愣住。

  那人犯也有些懵。

  这位三殿下审案,还与姑娘聊天?

  可三皇子问话,又不得不答。南声声福身开口,“回三殿下,府上失窃,许大人已受理了案情,正在追查。”

  宋砚的目光从南声声的身上撤走,没有留下任何反应,就好像方才那句话并非他问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昨日辰时,当真在家?”

  宋砚的语声蓦地变凌厉,惊得那人犯浑身一抖。

  他还没反应过来,许崔年一脚便是踢了过去。

  “三殿下问话,还不快答!”

  那人犯抬头满面委屈,三殿下不是在问那姑娘话吗?怎么又问上自己了?

  疑惑之间,他的嘴有些不听使唤,开始哆嗦。“是,草民昨日在……在家。”

  “你说你在家,可有证人说,你于辰时初出了门,申时方回,这又如何解释?”许崔年立马问道。

  那人犯的嘴角扬了扬。

  南声声忽然发现,只要不是三皇子问话,他的表情似乎很轻松。

  果然,便听他道,“哪个证人,请大人带过来,我与他当面对质。”

  许崔年愣住。这证人是他胡诌出来的,他们问案无凭无据之时,这种试探最能扰乱犯人心神,可这家伙似乎不吃这一套。

  他有些犯了难。

  三殿下的案子要是不能快些审出来,丢人是小,怪罪下来,皇城司岂不落个无用之名。

  这时,忽又听宋砚开口。“丢了什么?”

  “啊?”那人犯听到三皇子的声音,猛然抬头,却不知这话该如何回。

  半天后,他才反应过来,好像……不是在问自己。

  南声声也回过神,只好又道。“回殿下,丢的是母亲生前的嫁妆。因一些是御赐之物,所以事关重大,不敢隐瞒,便即刻报了官。”

  “是是是。”许崔年立马附和。

  他虽然不知道三殿下为何一边问一句,可殿下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宋砚微微点头,果然又没给南声声反应,而是像第一次那般,转向了人犯。

  “方才给过你机会了,莫怪本殿下。”

  南声声头皮一麻,竟在片刻之间从宋砚的眼中看出了——些许杀意。

  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惨叫。

  待她目光移过去,就见地上躺着半截手指,堂中一个带刀侍卫冷眼立在那里,刀刃还滴着血。

  那侍卫南声声认得,当初宋砚来府上代皇后娘娘探望自己时,便是此人相随。

  那日这侍卫面无表情,还不知他如此冷血。眼下一看,想必是个拔刀杀人不眨眼之辈。

  宋砚身边的人,可怕。

  那人犯痛得在地上打滚,本就没有血色的面上更是苍白。

  许崔年惊得说不出话。

  皇城司审案还没有这样简单粗暴的,三皇子这样做,极有可能落个屈打成招的逼供之嫌。

  可他不敢开言,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侯府失窃案,你打算如此追查?”在人犯的哭嚎间,宋砚看向了许崔年。

  南声声:……

  她有点琢磨不透这个瘸王,他说话做事似乎毫无章法。

  “回殿下,下官已派出五十精卫,日夜在皇城搜寻窃贼,一旦拿了人,便立马下狱,全城通报。侯府库房,也留了两人把守。”

  宋砚闻言,微微滞了片刻,缓缓道。“若这窃贼逃出皇城了呢?”

  “对,殿下指点的是,下官这就加派人手,在皇城外三十里搜寻!势要捉拿窃贼桂安!”

  说完,他小心翼翼看向宋砚,没见宋砚反对,许崔年这才放下心来。

  南声声彻底不明白了。

  宋砚是皇子。自己搬出御赐之物的名头,唬别人还行,他是唬不住的。

  五十精卫已经很多了,如今他让许崔年改成百人……就很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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