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强没想到今天第一个来探望他的会是叶桂兰。
对于前妻，赵剑强的感情是复杂的，曾经的爱已经被叶桂兰一点一点地消磨。
闵文才当市委书记的那些日子里，叶桂兰也跟着一路水涨船高，对自己颐指气使百般刁难。
闵文才倒了，似乎叶桂兰也成了倒下的那棵树旁的猢狲，该散的散。
曾经爱过的女人赵剑强不想伤害她，哪怕感情不在。
不管怎样人家今天来看望自己，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真正的关怀也好，看笑话也罢，这些对赵剑强已经无所谓，因为他已经放下了。
“谢谢你！能来看望我！咳咳。”
隔着桌子，赵剑强的话不咸不淡，似乎没有温度。
“你感冒了？”
沉默了一会儿，叶桂兰说出了这句似乎是关心的话。
“嗯！”赵剑强捂着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叶桂兰找他要达到什么目的。
忽然，叶桂兰猛地抓住赵剑强的手：
“剑强！你帮帮我！我活不下去了，你给我指条明路吧！”
说完这句话，叶桂兰脸上已经流下两行泪水。
这可出乎赵剑强的意料：
“我一个囚犯能帮到你什么？
你又怎么活不下去了？
到工厂打工，找个好人嫁了，相夫教子，怎么还不弄口饭吃？”
“我，我，”
叶桂兰死死地抓着赵剑强的手，很怕他把手抽走一般：
“我干不了工厂的活计，太累，还被人呼来喝去，我受不了。
我也不想嫁给普通人，整天为衣食发愁，我，我……”
叶桂兰的意思赵剑强听明白了，这是过惯了大富大贵的生活，小家子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想过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是你找我干嘛呀？
“我只是个囚犯，帮不上你。
你想过上富足的生活，重新傍一大款就行，你的容貌又不差，还是很有市场的！”
赵剑强有些揶揄。
“不，我就找你！你的萌新还在，你的妻子柳寒烟是董事长，你们没有离婚！”
“你这叫什么逻辑？你是我的前妻，我的现任妻子是董事长，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剑强说话急促，牵动了内伤，急促地喘了起来，额头也沁出汗水。
“那我不管，我是你的媳妇，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你就得帮我！”
叶桂兰赌气地说道，忽然她意识到赵剑强的脸色不好，才下意识地问道：
“你怎么了？”
这是讹人来了，不帮还不行。
赵剑强忽地心中一动，说道：
“新城市火车站附近，有一个名叫大军的大型超市，你把它兑下来。”
“我兑它干嘛？”叶桂兰很是不解。
“干嘛？过你想要的生活！”
赵剑强的声音没好气。
可这话让叶桂兰迷糊了。
“开大型超市我在安水市多好？那里人多，客流量大。
新城才多少人口？比一个大点的县强不到哪儿去？”
“让你去干你就去！想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就听我的？不想做，你可以走了，别在这儿气我！”
也许不在乎了，才不会在意叶桂兰的感受，这么重的话要是放在没离婚之前，赵剑强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我没那么多钱！”
叶桂兰也生气了：
“让你帮忙想办法，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开超市哪儿开不了？”
赵剑强没理会叶桂兰的抱怨：
“你有多少钱？”
“两万块！”叶桂兰没好气地应着。
“够了！”
“够了？”
叶桂兰腾地站起身，双手拄在桌面上质问：
“那家超市我虽然没进去过，但从外面看，怎么也得二十万才能兑下来，你让我用两万块钱兑下来，你是嫌我没被人打是怎么着？”
“按照我的安排你就能把那家超市兑下来！”
赵剑强摆手让叶桂兰安静下来：
“首先，你去跟那家超市的老板说，我先交一万块钱的押金，下个月末给你结清兑超市的款项。
但是现在超市的经营权得交给我，如果挣钱了，咱们俩一家一半，如果亏钱，就从我那一万块钱里扣除，直到余额不足。
这样那个超市老板觉得亏不上，他肯定愿意跟你合作。”
叶桂兰想了想，这赔不上的买卖谁都愿意做，换作她是超市的老板，她也会答应。
“然后呢？”
“然后你去当地的电视台花两千块钱打一个月每天15秒的广告。
就说凭借本人身份证可以在大军超市连续一周之内每人每天免费领一个鸡蛋。”
“二百个鸡蛋，大约二十三四斤，进价三块五六，七八十，大约一百块，一个星期大约七百块钱……”
见叶桂兰在那里嘟嘟囔囔，赵剑强不耐烦地打断：
“你在那儿磨叨什么呢？”
“我在算一个星期需要多少钱！”
叶桂兰停下摆弄的手指。
“算什么？把你手中剩下的钱都换成鸡蛋赠送！”
这话顿时让叶桂兰炸毛：
“我这还没见着钱呢，我的两万块就没了！”
“我看你那点钱买来的鸡蛋还不够送。”
赵剑强这话让叶桂兰更是来气：
“你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不管怎样咱们也是老夫老妻一场，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吧？”
“你是没看到回头钱是不是？”
赵剑强却不受叶桂兰的情绪影响，声音平稳：
“现在教你点挣钱的。
你去联系新城市内的汽车维修的店主，婴幼儿用品和教育培训的老板。
你问问他们愿不愿他们的牌子每天被一两万人看到？
如果他们愿意，你告诉他们只要每年花六百块钱就让他们的广告牌每天不少于一两万人看到，这可比电视广告便宜多了。”
“那家店门前顶多能放下十张广告牌！
一年也不过六千块钱！”
这是嫌钱少，不爱挣啊！赵剑强笑了：
“凡是到你店里做广告的商家，你都要他们推出一张打折卡，你每送出一张打折卡抽红10%，这是多少钱？”
叶桂兰掰着手指嘟囔道：
“这也没多少钱，而且超市知名度小，人家还不一定愿意。”
“那是你没去做这件事之前！”
赵剑强倒是很自信：
“我教你第二个快速来钱的方法。
每一个进店消费的人，你问他愿不愿意交一年一百块钱的会费，每个星期白领五个鸡蛋？”
见叶桂兰凝眉，知道她在算账，遂打断道：
“别算了，平均每个鸡蛋八毛钱，每个星期五个一年下来就是260个，这样算下来就是208块钱，省下来108块钱，傻子才不交会费。”
“可是我不是赔的更多了？”
看她皱眉的样子，叶桂兰这是把自己真当成超市店主了。
“赔什么？一万个人每个人一百，就是一百万，这可是你的纯利润。”
叶桂兰怎么算也没看到其中的利润，不解地看着赵剑强。
这不给她掰碎了，叶桂兰还听不进去了。
赵剑强缓口气说道：
“这个城市大概有五六十万人口的样子，你在电视台打出广告，免费领一个鸡蛋能来十分之一，也就是五万人。
这是吸引客流。
这五万人有五分之一办了会费，你这个店每周就锁定了两万多人的客流。
这一手引流、锁流，就能锁住大军超市附近两公里内90%的客流。
远道坐车来的，不可能仅仅为了五个鸡蛋而来，怎么的也得花上三五十元买点生活用品，这样能锁住远处十公里范围内20%到30%的客源，有了这些客源，只要买卖公平公正你还怕挣不到钱吗？”
叶桂兰今天听了赵剑强细致入微的分析，才发现同床共枕了好几年的丈夫是那样的陌生。
叶桂兰惊道：
“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么好的主意我为什么要在这么个小城市呆着？我回安水市它不香吗？那可是康西省第二大城市！”
这人就怕想多了，异想天开，赵剑强皱眉：
“这个方法别的地方还真不行！因为新城这个地方比较封闭，外来人口比较少，所以你锁客能锁得住。
而安水市现在是新兴的旅游城市，它的人口是流动的，不要说每周你给五个鸡蛋，就是五十个，人家也未必会来，路程远，还不够车费的。
而新城不一样，最远的地方坐环路两块钱就能赶过来，领五个鸡蛋还能剩两块钱呢！
赚钱也得因地制宜，不能生搬硬套，不然赔的你都找不着北！”
叶桂兰现在是服了，以前还以为他是榜上了柳家才混得风声水起。
赵剑强没理会叶桂兰的惊奇模样，而是告诉她经营细节：
“开超市先拿货，延后十天结款。
供应商都很愿意给你拿货，在这个供大于求的时代，很多商家愿意先付货。
这样就节省了很大的现金压力。”
见赵剑强说得这么细致，叶桂兰反应过来一件事：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不然，你在监狱里，外面的事你怎么清清楚楚的？
我这个自由人都没有你知道的多！”
“别问那么多！去发财吧！”赵剑强挥手赶她走。
“不对……”叶桂兰心中总有一丝疑惑，可是又抓不住。
“什么对不对的？”赵剑强惫懒地靠在椅子背上。
让叶桂兰百思不得其解是，赵剑强来过这座城市？不可能，这里离着安水市有千里之遥，以前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走出会见室，这时背后传来赵剑强更让叶桂兰惊呆的话：
“我还知道那个超市的老板叫倪大军！”
倪大军？
叶桂兰老是觉得赵剑强让自己兑超市这件事不简单，但就是抓不着要点，自己怕不是又让他当棋子摆弄了吧？
对于前妻，赵剑强的感情是复杂的，曾经的爱已经被叶桂兰一点一点地消磨。
闵文才当市委书记的那些日子里，叶桂兰也跟着一路水涨船高，对自己颐指气使百般刁难。
闵文才倒了，似乎叶桂兰也成了倒下的那棵树旁的猢狲，该散的散。
曾经爱过的女人赵剑强不想伤害她，哪怕感情不在。
不管怎样人家今天来看望自己，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真正的关怀也好，看笑话也罢，这些对赵剑强已经无所谓，因为他已经放下了。
“谢谢你！能来看望我！咳咳。”
隔着桌子，赵剑强的话不咸不淡，似乎没有温度。
“你感冒了？”
沉默了一会儿，叶桂兰说出了这句似乎是关心的话。
“嗯！”赵剑强捂着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叶桂兰找他要达到什么目的。
忽然，叶桂兰猛地抓住赵剑强的手：
“剑强！你帮帮我！我活不下去了，你给我指条明路吧！”
说完这句话，叶桂兰脸上已经流下两行泪水。
这可出乎赵剑强的意料：
“我一个囚犯能帮到你什么？
你又怎么活不下去了？
到工厂打工，找个好人嫁了，相夫教子，怎么还不弄口饭吃？”
“我，我，”
叶桂兰死死地抓着赵剑强的手，很怕他把手抽走一般：
“我干不了工厂的活计，太累，还被人呼来喝去，我受不了。
我也不想嫁给普通人，整天为衣食发愁，我，我……”
叶桂兰的意思赵剑强听明白了，这是过惯了大富大贵的生活，小家子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想过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是你找我干嘛呀？
“我只是个囚犯，帮不上你。
你想过上富足的生活，重新傍一大款就行，你的容貌又不差，还是很有市场的！”
赵剑强有些揶揄。
“不，我就找你！你的萌新还在，你的妻子柳寒烟是董事长，你们没有离婚！”
“你这叫什么逻辑？你是我的前妻，我的现任妻子是董事长，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剑强说话急促，牵动了内伤，急促地喘了起来，额头也沁出汗水。
“那我不管，我是你的媳妇，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你就得帮我！”
叶桂兰赌气地说道，忽然她意识到赵剑强的脸色不好，才下意识地问道：
“你怎么了？”
这是讹人来了，不帮还不行。
赵剑强忽地心中一动，说道：
“新城市火车站附近，有一个名叫大军的大型超市，你把它兑下来。”
“我兑它干嘛？”叶桂兰很是不解。
“干嘛？过你想要的生活！”
赵剑强的声音没好气。
可这话让叶桂兰迷糊了。
“开大型超市我在安水市多好？那里人多，客流量大。
新城才多少人口？比一个大点的县强不到哪儿去？”
“让你去干你就去！想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就听我的？不想做，你可以走了，别在这儿气我！”
也许不在乎了，才不会在意叶桂兰的感受，这么重的话要是放在没离婚之前，赵剑强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我没那么多钱！”
叶桂兰也生气了：
“让你帮忙想办法，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开超市哪儿开不了？”
赵剑强没理会叶桂兰的抱怨：
“你有多少钱？”
“两万块！”叶桂兰没好气地应着。
“够了！”
“够了？”
叶桂兰腾地站起身，双手拄在桌面上质问：
“那家超市我虽然没进去过，但从外面看，怎么也得二十万才能兑下来，你让我用两万块钱兑下来，你是嫌我没被人打是怎么着？”
“按照我的安排你就能把那家超市兑下来！”
赵剑强摆手让叶桂兰安静下来：
“首先，你去跟那家超市的老板说，我先交一万块钱的押金，下个月末给你结清兑超市的款项。
但是现在超市的经营权得交给我，如果挣钱了，咱们俩一家一半，如果亏钱，就从我那一万块钱里扣除，直到余额不足。
这样那个超市老板觉得亏不上，他肯定愿意跟你合作。”
叶桂兰想了想，这赔不上的买卖谁都愿意做，换作她是超市的老板，她也会答应。
“然后呢？”
“然后你去当地的电视台花两千块钱打一个月每天15秒的广告。
就说凭借本人身份证可以在大军超市连续一周之内每人每天免费领一个鸡蛋。”
“二百个鸡蛋，大约二十三四斤，进价三块五六，七八十，大约一百块，一个星期大约七百块钱……”
见叶桂兰在那里嘟嘟囔囔，赵剑强不耐烦地打断：
“你在那儿磨叨什么呢？”
“我在算一个星期需要多少钱！”
叶桂兰停下摆弄的手指。
“算什么？把你手中剩下的钱都换成鸡蛋赠送！”
这话顿时让叶桂兰炸毛：
“我这还没见着钱呢，我的两万块就没了！”
“我看你那点钱买来的鸡蛋还不够送。”
赵剑强这话让叶桂兰更是来气：
“你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不管怎样咱们也是老夫老妻一场，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吧？”
“你是没看到回头钱是不是？”
赵剑强却不受叶桂兰的情绪影响，声音平稳：
“现在教你点挣钱的。
你去联系新城市内的汽车维修的店主，婴幼儿用品和教育培训的老板。
你问问他们愿不愿他们的牌子每天被一两万人看到？
如果他们愿意，你告诉他们只要每年花六百块钱就让他们的广告牌每天不少于一两万人看到，这可比电视广告便宜多了。”
“那家店门前顶多能放下十张广告牌！
一年也不过六千块钱！”
这是嫌钱少，不爱挣啊！赵剑强笑了：
“凡是到你店里做广告的商家，你都要他们推出一张打折卡，你每送出一张打折卡抽红10%，这是多少钱？”
叶桂兰掰着手指嘟囔道：
“这也没多少钱，而且超市知名度小，人家还不一定愿意。”
“那是你没去做这件事之前！”
赵剑强倒是很自信：
“我教你第二个快速来钱的方法。
每一个进店消费的人，你问他愿不愿意交一年一百块钱的会费，每个星期白领五个鸡蛋？”
见叶桂兰凝眉，知道她在算账，遂打断道：
“别算了，平均每个鸡蛋八毛钱，每个星期五个一年下来就是260个，这样算下来就是208块钱，省下来108块钱，傻子才不交会费。”
“可是我不是赔的更多了？”
看她皱眉的样子，叶桂兰这是把自己真当成超市店主了。
“赔什么？一万个人每个人一百，就是一百万，这可是你的纯利润。”
叶桂兰怎么算也没看到其中的利润，不解地看着赵剑强。
这不给她掰碎了，叶桂兰还听不进去了。
赵剑强缓口气说道：
“这个城市大概有五六十万人口的样子，你在电视台打出广告，免费领一个鸡蛋能来十分之一，也就是五万人。
这是吸引客流。
这五万人有五分之一办了会费，你这个店每周就锁定了两万多人的客流。
这一手引流、锁流，就能锁住大军超市附近两公里内90%的客流。
远道坐车来的，不可能仅仅为了五个鸡蛋而来，怎么的也得花上三五十元买点生活用品，这样能锁住远处十公里范围内20%到30%的客源，有了这些客源，只要买卖公平公正你还怕挣不到钱吗？”
叶桂兰今天听了赵剑强细致入微的分析，才发现同床共枕了好几年的丈夫是那样的陌生。
叶桂兰惊道：
“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么好的主意我为什么要在这么个小城市呆着？我回安水市它不香吗？那可是康西省第二大城市！”
这人就怕想多了，异想天开，赵剑强皱眉：
“这个方法别的地方还真不行！因为新城这个地方比较封闭，外来人口比较少，所以你锁客能锁得住。
而安水市现在是新兴的旅游城市，它的人口是流动的，不要说每周你给五个鸡蛋，就是五十个，人家也未必会来，路程远，还不够车费的。
而新城不一样，最远的地方坐环路两块钱就能赶过来，领五个鸡蛋还能剩两块钱呢！
赚钱也得因地制宜，不能生搬硬套，不然赔的你都找不着北！”
叶桂兰现在是服了，以前还以为他是榜上了柳家才混得风声水起。
赵剑强没理会叶桂兰的惊奇模样，而是告诉她经营细节：
“开超市先拿货，延后十天结款。
供应商都很愿意给你拿货，在这个供大于求的时代，很多商家愿意先付货。
这样就节省了很大的现金压力。”
见赵剑强说得这么细致，叶桂兰反应过来一件事：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不然，你在监狱里，外面的事你怎么清清楚楚的？
我这个自由人都没有你知道的多！”
“别问那么多！去发财吧！”赵剑强挥手赶她走。
“不对……”叶桂兰心中总有一丝疑惑，可是又抓不住。
“什么对不对的？”赵剑强惫懒地靠在椅子背上。
让叶桂兰百思不得其解是，赵剑强来过这座城市？不可能，这里离着安水市有千里之遥，以前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走出会见室，这时背后传来赵剑强更让叶桂兰惊呆的话：
“我还知道那个超市的老板叫倪大军！”
倪大军？
叶桂兰老是觉得赵剑强让自己兑超市这件事不简单，但就是抓不着要点，自己怕不是又让他当棋子摆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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