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康瞅瞅时间,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

  这时候,汉东高院外面记者一大堆,不光是本地的,

  外地的、京城的、国外的都来了,都想挤进去听听。

  汉东高等法院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赶紧找人来维持秩序。

  祁同伟早就料到会这样,特意从省公安厅调了一队人来维持秩序。

  不过他们只管秩序,别的不管。

  陈清泉这时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看看祁同伟那么淡定,他心里更乱了。

  在祁同伟面前走来走去,想引起他注意,可祁同伟跟没看见似的,就盯着窗外,好像陈清泉不存在一样。

  最后,陈清泉实在是忍不住了。

  “祁书记,祁爷爷,

  您瞅瞅,外面记者一大堆,还有外国记者呢。

  这局面,我怎么应对?您给我支支招!我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清泉这回可真是急眼了。

  他本质上就是那种混日子的小官,自从和祁同伟混熟以后,靠山水庄园的事捞了些好处,和祁同伟走得更近了,祁同伟也经常给他安排些重要差事。

  不得不承认,他升官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心心念念的是安稳的日子。

  要是当初能学点外语该多好。

  现在呢?外语没学成,反倒惹上了一堆麻烦。

  上次审理那个外籍罪犯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这次更棘手——是李达康的案子,他能不急吗?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到了陈清泉这儿却成了烫手的山芋。

  人生有些事,还真是命中注定。

  祁同伟对陈清泉的抱怨压根没往心里去,他指了指窗外的一个记者对陈清泉说:“老陈,你看那个记者,穿黑t恤的那个,真够显眼的。”

  陈清泉刚才还一脸愁容呢,一听这话立马跑到窗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孩,点了点头感叹道:“还真是呢,别的不说,这姑娘养得真好,发育得那叫一个完美,个个都是顶尖儿的。”

  突然,他也觉得这话不太合适,转头看向祁同伟,“我的妈呀,这可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李达康万一真来了,这案子怎么处理?他可是京州的书记,汉东的……你让我站哪边?”

  祁同伟听完微微一笑,拍了拍陈清泉的肩膀,“老陈,别担心。

  李达康不会来的,再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蔡成功那点要求。

  就是一时冲动,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达康没什么问题,蔡成功都被关了好几天了。

  不清楚情况也正常,你就按平时那样处理就行。

  别的事你甭操心。”

  听到这话,陈清泉刚要接着说点什么,就看见门外进来个年轻人。

  “陈院长,快开庭了,您得准备准备。”

  祁同伟站起来拍了拍陈清泉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不一会,祁同伟就坐在了陪审席的第一排。

  陈清泉看着陆续进来的人,心里都有点打鼓,咬了咬牙,走进了法庭。

  陈清泉一进来,整个法庭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之前那叫一个乱,现在全没了。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一刻很关键。

  大家都在等这场审判开始呢。

  自古以来,这种事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随便往外说。

  这次可不一样,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有些人可能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但更多的人早就做好准备了。

  尤其是那些外国记者,他们各有各的小九九。

  唯一的目的就是看这条东方巨龙是不是真的醒了。

  所有这些心思,都在这场庭审里集中体现出来了。

  陈清泉现在完全没了之前的窝囊样,变得那叫一个精神。

  正直不屈成了他的标签。

  在场的人看来,能坐在这位置上的那就是英雄。

  这时候,陈清泉拿起了桌上的小锤子,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语气平和地说:

  “现在,请原告和被告进场。”

  话音刚落,法庭两边各自走出来两群人。

  一边是原告蔡成功,另一边本来应该是被告李达康的位置,但走出来的却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律师。

  两边的人一站定,法庭里就更热闹了,闪光灯闪个不停,大家都想抓住每一个重要的瞬间。

  陈清泉又拿起小锤子敲了敲,大声说道:

  “安静!”

  这一嗓子,陈清泉显得特别有威严,法庭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蔡成功问道:

  “原告蔡成功,你说说你的要求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蔡成功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说起来:

  “尊敬的法官,各位陪审员,我要告的不是李达康个人,而是他领导的京州那个组织!”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法庭都沸腾了。

  大家都知道,蔡成功本来是要告李达康个人的,现在突然改了口,这让在场的人都有点懵。

  就连审判席上的陈清泉也沉下了脸,心想这要是没这么多记者,早就宣布休庭了。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但现在箭在弦上,陈清泉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他默不作声,算是默许了蔡成功继续说。

  蔡成功也不客气,给陈清泉和陪审员鞠了个躬,接着说道:

  “二月八号那天,我因为大风厂的事情被抓了,配合相关部门调查,上周才被放出来。

  在我配合调查的时候,我的大风厂被悄悄地分了,现在变成了工地,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新的大风厂建起来了,原来的工人都在里面工作,我还是一无所知。

  大风厂原本是我的私人企业,我占一半的股份,工会占一半。

  但在我配合调查的那段时间,我的资产全没了。

  所以我要告李达康领导的京州机关,他们违规处理了我的私人财产。

  我要求京州机关归还我的资产,还要向我道歉。”

  蔡成功说完,全场安静得可怕,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蔡成功所说的配合调查,其实就是被关起来了。

  但他也知道这是个敏感话题,所以没说破。

  要是说破了,就得罪了整个司法系统,在京州就没法混了。

  所以,蔡成功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时候,陈清泉认真地看着蔡成功,质问道:

  “我问你,为什么不按照原来的起诉书来说明情况?为什么要临时增加新的被告?你知道这样做不符合司法程序吗?”

  陈清泉的话一针见血。

  按照正常的司法流程,蔡成功这样临时改主意、增加被告的做法,简直就是乱来。

  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维持法庭秩序,这是司法的基本原则。

  但问题是,现场有国内外的记者,蔡成功这是在利用媒体给自己造势,给汉东高院施加压力。

  祁同伟压根儿没想到蔡成功会来这一出。

  蔡成功的脑回路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惊讶不已。

  但也就仅仅是惊讶罢了。

  蔡成功自个儿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开始递交诉状时他并没打算这么做。

  可这事一闹大,引起了公众的关注,他就顺势而为了。

  这样一来,就能彻底甩掉过去的包袱,何乐而不为呢?

  陈清泉诚恳地对蔡成功说:“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的成员们,我也是万般无奈。

  按照正规流程,法院可能压根儿就不会接我这京州的案子。

  这样做确实给司法程序添了不少乱子,我在这儿给大家赔个不是。

  但我真是走投无路了,为了讨个说法,只能出此下策,希望法庭能够理解。

  我对法律程序那是相当的敬重,可眼下的情况,也只能这么干了。”

  在场的好些人都觉得蔡成功的做法情有可原,但祁同伟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笑。

  陈清泉再次正色道:“作为审判方,我们保留随时终止庭审的权利。

  作为原告,如果你擅自违反法律程序增加被告单位,我们将暂时维持庭审状态。

  请问被告方的律师是否同意继续审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达康的代理律师身上。

  大家都知道,这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既能代表李达康,也能代表京州那边。

  “我们没意见。”女律师干脆地回答,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了下来。

  显然,这位代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就连祁同伟和那些幕后的看客也意识到,这份果断传达出了一个重要的信号:京州那边根本无所畏惧。

  “不论你是告李达康还是告我们京州,对我们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好怕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因为她的果断正好表明了京州的态度。

  陈清泉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对律师说:“请被告律师对原告提出的问题作出回应。”

  此刻的法庭更像是一个协商的场所,毕竟京州作为被告,也只能这么处理了。

  之前类似的事一般都是通过行政复议来解决,但蔡成功没能申请到复议,这才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不过这也算是给蔡成功送了个机会,一个彻底摆脱困境的机会。

  那位女律师抬起头,开口说道:“关于蔡成功先生提出的问题,京州的处理方式并无任何不当之处。

  首先,大风厂那事对京州的整体局势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基于这一点,我们及时调整了策略,在大风厂濒临破产的关键时刻果断出手,既保护了工人的权益,又维护了京州的经济发展。”

  大风厂的事总算是有了个圆满的解决,不过蔡成功提到的那些个人资产问题,其实有不少误会需要澄清。

  大风厂出问题的根源在于欠了一屁股债。

  在116事件发生之前,大风厂有一笔六千万的贷款到期需要偿还。

  蔡成功找山水集团借了六千万,拿大风厂做了抵押。

  结果后来还不上钱,这才闹出了大风厂那一系列的事。

  那时候,大风厂欠了好几个亿的债,真是欠了一屁股债,眼看就要垮了。

  蔡成功也因此被叫去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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