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半空之中,极寒之气快速凝聚,在秦将司马靳的头顶倾斜而下。

  只瞬间便形成了一个倒锥行的巨大冰块将司马靳困在了其中。

  然而这样的远程施展冰魄之体,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威力。

  对于司马靳这等半步罡气境的高手来说,只能困住片刻!

  白亦非当即高声喊到:

  “龙溪将军速退,莫要做无畏的牺牲!”

  龙溪见状,当即抽身,迅速向联军阵营退了过去。

  终于在司马靳挣脱寒冰束缚的那一刻,退回了联军阵前,算是保住了一命。

  白亦非也是实在欣赏龙溪这等出身寒微却勇武绝世的勐将,这才出手保下了其性命。

  龙溪回到联军之中,拱手行礼到:

  “多谢越王!

  救命之恩,龙溪无以为报!”

  白亦非摆了摆手,而后说到:

  “不必如此,本王也是不愿看到你这等绝世勐将如此无谓的死在战场之上!

  留得有用之身,多杀几个秦军,便是对本王的报答了!”

  白亦非此言一出,春申君的面色便好看了不少,龙溪也松了一口气,心中对白亦非的感激更甚了。

  倘若白亦非以救命之恩说出拉拢龙溪的话,不论是龙溪还是楚国都很难办,眼下这样却是好结果。

  然而秦军一方却是不愿意了,且不说那暴怒的司马靳,却说那函谷关之上,秦国上将军蒙骜气愤的说到:

  “白亦非!你什么意思!

  两军阵前,临阵斗将,生死有命!

  岂有他人出手相救之理!”

  白亦非听闻此言,却是笑到:

  “蒙骜!本王想救便救!

  你待如何?

  不服气的话,你且下场来杀了本王?

  便是你们三个一起上也自无不可!

  尔等敢否?”

  蒙骜听闻此言,却是怒火中烧,还偏偏不能出手,且不说那白亦非一身战力深不可测。

  连秦国王室大将赢摎都被其生擒斩杀,自己虽然比赢摎要强上不少,但也没有把握打杀甚至是生擒赢摎。

  更何况蒙骜知晓自家乃是军中主帅,一旦亲自出手不能取胜,则对秦军的士气便是致命的打击!

  正当蒙骜不好回话之时,战场之上的司马靳开口喝到:

  “白亦非!

  你救走龙溪,便救走,莫要在此聒噪!

  本将且问你等关东诸国,龙溪如今也败了!

  你等可还有人敢于某家一战!”

  司马靳当然知晓自己不是白亦非的对手,但是其也确信白亦非等人身为各国主帅,是不可能亲自下场杀敌了。

  更何况如今白亦非还晋位成了越王,便更不可能在战场上对自己出手了。

  就在这时魏国大将典庆拱手说到:

  “西君、越王、诸位公子!

  末将请战!”

  信陵君点了点头,而白亦非见状却是问到:

  “典庆兄弟,可有把握?”

  典庆拱手说到:

  “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有十足的把握!

  秦军虽能纵横天下,然狭路相逢,当是勇者胜出!”

  白亦非听闻此言,也是被典庆的豪气所感,当即说到:

  “好!来人呐!取一坛西风烈来!

  典庆兄弟,且喝了此酒,再战贼将!”

  典庆见状,却是说到:

  “斩下此人,再喝不迟!”

  说罢,典庆便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战场中央走去。

  “好!本王等着为典庆兄弟庆功!

  来人,且将此酒温下!”

  典庆手持两把青铜战斧,向着司马靳所在的方向一步步走去,每走一步,其身上的气势便强盛一分!

  “魏武卒典庆,特来应战!”

  司马靳看着身高一丈犹如门板一般的典庆,沉声说到:

  “魏国典庆,你可是我秦国在战场上的一大心头之患啊!

  想不到此番杀不掉龙溪,却能杀掉典庆,倒是因祸得福啊!哈哈哈!”

  与司马靳不同,典庆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说到:

  “典庆知晓司马将军修为高深,但为五国伐秦的大计,典庆必须与将军一战!

  纵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庆甘之如饴!”

  “好个典庆!来战!”

  说罢,司马靳便手持黑金重戟向着典庆杀了过去。

  典庆则举着两把青铜战斧,庞大的身躯跑动起来好似一架钢铁坦克一般,携带着无穷的力量向着司马靳而去。

  黑金重戟与青铜战斧都是重武器,两者向撞,产生的音波气流,直是让典庆和司马靳的脸皮都在不停的波动,周遭仿佛失声了一般!

  戟与斧的不断碰撞,展示着这两名勐将的强大战力!

  典庆依仗着一身披甲门的横练硬功和天生神力。

  司马靳依仗着半步罡气境的修为和自家家传的《灰影十绝戟》,两人一时之间竟然战的难分难舍!

  司马靳见这典庆竟然硬抗住了自己的黑金重戟,口中感叹到:

  “不愧是横练高手!

  好一身勇力!

  你比龙溪要强!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某家让你看看什么叫道蕴!”

  说罢,那司马靳手中黑金重戟不断飞舞,周身灰色的真气涌动而出,整个人高高跃起,黑金重戟向着典庆的头颅垂直刺了下去!

  “十绝噬!”

  却见司马靳整个人杵着黑金重戟压在了典庆的头顶。

  那蕴含道蕴的一击,压的典庆喘不过气起来,只能将青铜战斧举过头顶,苦苦抵挡!

  联军一方,无名看着战场上的情景,开口说到:

  “司马靳施展的十绝噬,是蕴含道蕴的一击,只有半步罡气境以上的修为才可以施展。

  典庆恐怕不好抵挡啊!”

  白亦非看着当下的情景,心中也是颇为焦急,如今两人已经真气完全碰撞到了一起,其中力量之强大,难以想象。

  即便是自己,也插不进手,若是强行解救,搞不好这两人都要气血崩裂。

  就在此时,苦苦抵挡的典庆仿佛想到了师傅魏沾当年在大梁城前,为抵抗秦军,力抗千金闸的情形。

  只听那典庆低沉声音的说到:

  “我的身后便是披甲门的师弟师妹们!

  我的身后便是大梁城的百姓们!

  我的身后便是魏国宗庙社稷!

  我不能败!

  起!”

  说罢,一种通明的感觉油然而生,典庆的周身好似也有了些许奇异的力量。

  原本单纯依靠真气和肉身横练产生的力量也多了一丝神异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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