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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还带了红酒。”

  “我猜你应该不讨厌喝雄狮?”

  秦宴不想白白蹭饭,索性买了一瓶酒。

  江牧生倒是观察仔细,眼疾手快接过,提前准备好女士拖鞋。

  “我相信姐姐的眼光。”

  满满一桌西餐香味扑鼻,连摆盘都一丝不苟,堪比专业厨师。

  “好丰盛啊!”

  跟她那还算过得去的家常菜比较,江牧生明显是厨房好手。

  今晚有口福了!

  “我先去洗手。”

  “我等姐姐。”

  少年穿了一件熨烫工整的白衬衫,加之稚纯的笑容,无一不展露出阳光温暖的气质。

  可那炙热的笑意却在女人转身的刹那,消失得干干净净。

  等待的十多秒里,少年指尖游走在餐桌,熟稔挑起主餐刀,在手中把玩。

  寒光熠熠的刀光在他指尖跳跃、旋转,轻盈灵动,仿佛短暂地拥有了生命。

  翻转的刀刃好似划破天际的闪电,偶尔硬映照出江牧生不带一丝情感的面容。

  他的眼神比刀光还要森冷,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一切纷繁复杂,永远无法真正触动深处的波澜。

  最危险的刀具,于他而言,是最亲密的玩具。

  倘若刀尖舐血,才最令江牧生的血液沸腾。

  他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哗哗流水骤然停止,少年重新换上人畜无害的伪装。

  “姐姐的手好美。”

  好适合做成标本。

  秦宴扯了一张卫生纸擦拭,水珠顺势垂挂在指尖不肯滑落,犹如晨露抚过粉白的花蕊,留下一串晶莹水痕。

  “只有手美吗?”

  “头发也漂亮。”

  如果失去生气,想必光泽会黯淡不少吧......

  江牧生苦恼了一秒。

  没关系,可以用特殊药水滋养着,将美丽定格成永恒。

  “酒吧的服务员都像你一样嘴甜吗。”秦宴说不高兴是假的,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真诚地夸她好看。

  江牧生:“姐姐的美是客观存在的。”

  秦宴摸摸微热的脸颊,乐得合不拢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热烈地夸我,今晚我很开心,可以满足小帅哥一个心愿。”

  偿了一小口牛排,她顺其自然说:“也当谢谢你请我吃饭啦,在合理范围内,可以提一个问题或者让我做一件事哦!”

  江牧生噙着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叫人看不穿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慢慢地,在秦宴似是不经意间提起、平静而不期待的注视下,他幽幽开口。

  “一顿饭而已,算不得什么。本来就好看的人,就应该多被夸。”

  “对不对,漂亮姐姐?”

  装得真像。

  少年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并没有借此试图从她这里刺探出什么。

  半个字没套出来,秦宴有些失望,但脸上没表现出任何惹他猜疑的神色,只是稍稍遗憾:“那你错过唯一知道我小秘密的机会喽!”

  江牧生毫无悔意:“既然是秘密,就不能宣之于口。”

  秦宴点点头,嘴里包了块牛排,撑得腮边鼓鼓的,呲起一口小白牙。

  “对,我要保持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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