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霍绾的手指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勉强推开了点距离。

  她皱眉,埋怨:“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

  她当然相信厉濯羽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个败坏气氛的家伙。

  明明她上一秒还沉浸在分别的伤感中,这一刻就连半点心思也分不出去了。

  因为如果再这样继续走神,谁知道他会做出点什么……

  厉濯羽扳过了她的脸,让她对上他的视线,“同理心这个词竟然有一天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听懂了他的意思,霍绾微恼,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难道在这家伙的眼里,她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吗?

  话音刚落,少年那张惊艳绝伦的脸悄然靠近,冰凉的指腹摩挲过她的下颚,像是把玩着什么爱不释手的珍奇。

  他啧地笑出了声,低醇磁性的嗓音里充满幽怨色彩: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对我也能有点同理心?不多,只要对他的一半就好。”

  霍绾直截了当地拍开了他的手,“你们不一样。”

  他圈着怀中显示软到没有骨头的女人,轻笑着埋在了她的颈窝,有些明知故问:“哪里不一样?”

  霍绾当然熟知厉濯羽的心思,自然不会给他想听的答复,咬着牙笑盈盈道:

  “你真的要让我说出口吗?他可不会像你这样……嘶……”

  后半句话还卡在喉咙里,就被那阵从脖颈上传来的微弱痛感打断了。

  可恶的家伙……

  又在咬人了!

  温热的吐息和轻柔的吻顺着洁白的颈线下移,少年低醇的声线哑了下去:

  “我的确不像他,也不可能学着他那副假仁假义的假温柔……”

  霍绾蹙着眉打断,“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做假……”

  少年动作顿住,下颚抵在她白皙无瑕的肩颈上,抬起了脸:“他已经全都想起来了,不是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全局颠覆。

  厉濯羽继而低笑,唇畔划开意味深长的弧度,却被他用一种格外平淡轻松的口吻表述了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都单独聊了些什么,但我不瞎,这次再见到他,他的眼神已经和先前完全判若两人,只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所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霍绾僵硬住了,连带着血液都凝固了,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少年眯起了眼睛,审视着她每一寸的轮廓变化与细微表情,“难道我猜错了吗?”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响起女人满是自嘲的叹息:

  “不,你说的没错……”

  连厉濯羽都发现南时澈记起从前的事情了,她这个曾经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难过吗?”看着怀中的女人,厉濯羽的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

  “他明明想起来了一切,却还是放弃了你,到底是因为爱才会选择放手,还是他知道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霍绾却摇了摇头,目光沉静,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哀伤和几分自欺欺人:

  “不,你不了解他,是因为我做出了选择,所以他尊重我的选择,仅此而已……”

  少年那冷淡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耳际,一字一句,残忍又清晰:

  “就算我没有曾经的你了解他,但云家的二少爷,我还是听过不少有关他的传闻的。”

  “和商人谈感情,就像和刽子手谈同理心,对你来说很残忍的是,他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人,你已经无法占据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因此,他知道给不了你想要的,于是主动放弃了你,我说的对吗?”

  “而你,绾绾……经历了这么多,你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天真,可以为了他放弃所有,或者说,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到现在也不明白。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明白,你对他的感情,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甚至不及南池越这么多年里和你的相伴之情,不是吗?”

  从厉濯羽口中听到了她曾经最无法接受的事实,霍绾的表现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短暂的沉默后,她只是淡笑:

  “你不去天桥上面支个摊帮人看相算命,还真是屈才浪费了。当然,你也不用假装大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他单独见面。”

  车窗上映出他们二人相依偎的影子轮廓,看不到具体的神情,所以显得格外亲昵。

  厉濯羽望着车窗上的影子,眸光晦暗得深沉:

  “既然我不能把你关在笼子里,只让我一个人能欣赏,那么就要做好随时应对你身边那些无头苍蝇的准备……”

  霍绾干脆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你的话太多了,尤其是今天,格外的多。”

  紧接着,她的手被反握住,攥在了少年温热的掌心。

  霍绾盯着他,不说话。

  “就这一次,你不爱听,我以后不说了……”

  厉濯羽低俯下身,炙热熟悉的男性气息笼罩了下来,深重的吻也落了下来。

  *

  医院。

  重症监护病房。

  从附近的街区回到医院的这条路上,身着黑色风衣,高大又英俊的金发男人可以说是吸引了不少视线。

  云以澈提着从附近餐厅打包好的粥,事先敲了两下门,紧接着便推门而入。

  病床上,那身着条纹病号服的苍白少年已经醒了,他靠在床头,手背上贴了医用胶带,插着针,正输着液。

  云以澈迈开长腿进了病房,反手轻轻带上了这扇门。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投在少年那张惨白的俊美面庞上,当然未曾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渡鸦薄唇翕动,“她……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云以澈坦然地走到了床头柜前,放下了手里的保温桶:

  “后天就要手术了,这两天安心休养,不要想其他事情。”

  “手术……她也不打算来吗?”

  云以澈拧开了保温桶的盖子,取出了上层的蒸点和下层的粥:

  “等你病好了,她会来的。”

  “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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