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张麒麟内心想法的吴歧,痛心疾首地哭了几声,仿佛很为张麒麟失去他的脸难过,之后又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睁大眼睛,一脸震惊看向张麒麟(其实吴歧眼前很模糊,根本看不清):

  “小哥,你老实和我说,你的脸不会让我哥偷走了吧?我知道,我哥一直嫉妒你长得比他帅。”

  张麒麟:“……”谢邀,人在吴歧身边,已经丧失所有语言能力。

  虽然张麒麟不爱说话,尤其不爱说废话,但遇到吴歧,他是真的会无语。

  寡言的人完全不明白,吴歧这都是哪儿来的逻辑?吴歧的思维这么天马行空、异于常人吗?不,这简直可以说,是和正常人完全不沾边了吧?

  而距离吴歧几步之遥,见弟弟醒了,就和胖子一起围过来关心弟弟的吴斜,闻言也是整个人直抽搐。

  吴小狗一脸抓狂,薅着自己头发问吴歧道:“小歧——!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觉得我弱鸡、觉得我菜,没一点儿当哥哥的样儿。可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有你这么空口白牙污蔑人的吗?!什么叫我把小哥的脸偷走了?!”

  “我自己有脸,偷他的脸干什么?!”

  “你当他的脸是什么人皮面具吗?还能撕下来?”

  少爷人还有点儿晕乎,眼睛直发花,看什么都有虚影,所以他靠在小哥身上,眼睛半睁半闭,不以为意地对他哥撇撇嘴道:

  “那谁知道?”

  “只要你喜欢,不就能占为己有?和你自己有没有脸,有什么关系?”

  吴小狗一噎:“……”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细一听……啊呸!这什么强盗逻辑?这分明是弟弟才能干出来的事吧?

  但还未及他再说什么,就听吴歧又道:“再说,你把小哥的脸贴你脸上,你不就有两张脸了?”

  “还能轮流换着用,脏了就摘下来洗洗,晒干了接着用。”

  “但是哥,你这样是不对的!不管美丑,脸皮还是自己原装的好。总惦记别人的脸,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侄子未提他分毫,却莫名有种“躺枪”感觉,和吴三省“共用”一张脸和一个身份的解连环:“……???”好像被侄子阴阳了,但我没证据。

  吴斜:“……”弟弟是在说我二皮脸吗?可恶!

  张麒麟:“……”我没不要脸,我也不是无脸男!难道我在吴歧心里只有一张脸吗?

  可一段话精准创飞三个人的年轻人,话还没说完。

  只见年轻人瞅了吴斜一眼,接着对吴斜道:“还有,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说你叫吴小狗,你还真在脑袋上长条狗尾巴了是吧?”

  “就算你脑袋上长条狗尾巴,并且尾巴已经摇成螺旋桨,我也还是这句话——出门别说你是我哥啊~~我丢不起这个人!”

  “谁好好的人不做,想当小汪汪啊?除非……你给我换成小泰迪!”

  听完弟弟话的吴斜,一口血喷出八丈远。

  吴斜,卒。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但小郎君此时,确实顾不上和三叔之间的龃龉了,抱着解连环的腿就号啕大哭起来:

  “三叔哎~~你看看小歧,他就这么欺负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让他动不动就要刺我一下,动不动就要刺我一下?”

  “我这心啊~~都快被他刺成刺猬了!呼啦啦的全是风!吹得我拔凉拔凉的!”

  解连环不语,只觉得自己脑袋一抽抽地疼。

  小侄子晕晕乎乎,胡言乱语的问题没解决,大侄子又开始哭天抹泪,呜呼哀哉了。

  哎,连环心里苦,连环没法说。

  但吴斜抱着叔叔腿这一哭,对叔叔占有欲很强的吴歧就不高兴了。

  他从小哥怀里坐直了身体,半轻不重,一脚把自己蠢哥从叔叔身边踹开,又把自己重新塞回叔叔怀里,面无表情递给吴斜一个眼神:

  辣鸡蠢哥,叔叔是我的!你给我靠边站!

  递罢,也不等吴斜有什么反应,就十分弱小可怜地抱住解连环,对解连环说:

  “叔,我觉得我也就这样儿了,不如你和二叔说说,以后叫我哥承担吴家的未来吧?”

  他撇撇嘴,又道:“……反正吴家也没有未来。”

  解连环脸皮一抽:“……”孩子,后面这句,你还是自己留着跟你二叔说吧。

  还有……

  “小歧,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就这样儿了?你肯定会没事的,不要胡思乱想。”解连环把怀里的侄子抱紧,宽慰吴歧道。

  吴歧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这样的安慰你说多少次了?你自己信吗?”

  这话一出,就让解连环一时无言。

  或许在事实面前,任何安慰都显得非常苍白无力。

  但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好一个劲儿重复:“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解连环的样子,也让吴歧有些后悔。

  他现在大概明白,应该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视。不管是前面绿幽幽的骷髅头(那应该是热带雨林里,高耸大树上面的枝叶,和其他连绵不断的植被),还是这会儿用屁股说话的解连环、没有脸的小哥,和头上长狗尾巴的吴斜,都是他的幻视。

  且他现在头晕得厉害,视线里所有景象人物,都是一种模糊发飘,有重影的状态,这让他心情很差,一股无名火噌噌往上冒,还没地方发,可不就口不择言,说话不太好听了吗?

  于是自觉有错的年轻人,又哼哼两声,幼犬似的,闭着眼把叔叔的脸贴住,蹭了蹭,又蹭了蹭,无声和叔叔道歉。

  解连环自然不会怪他,反而又安慰了他好一会儿。

  在叔叔的温柔抚慰下,感觉自己马上又要睡过去的少爷,对刚才被自己好一通嫌弃埋汰的蠢哥,伸出一只手。

  经过这一通,就算再怎么不明所以、对弟弟身体情况一无所知的小郎君,也明白弟弟确确实实出问题了。

  所以他没再计较弟弟,刚才那些让他扎心扎肺、想要吐血的话,而是赶紧像小哥刚才那样,托住了弟弟的手。

  “小歧?”吴斜从解连环怀里接过弟弟,任由弟弟闭着眼睛搂抱住他。

  但他也无心享受弟弟难得的依赖和亲昵,反而看向解连环道:

  “三叔,前面那些你不停骗我、瞒着我的事就不提了。你老实告诉我,小歧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病了?你带他到这儿来,是为了治病吗?”

  “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小歧的哥哥,难道这些事我没有知情的权利吗?”

  解三爷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预料到,如果吴歧的病一直好不了,就算他和吴二白吴三省不提,吴斜说不定也会通过一种出乎意料,但细一想可能又在情理之中的方式,知道弟弟的身体出了问题。

  就像现在,吴斜这趟出来,原本是“主动出击”,到这儿来探查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虽然事情背后,也有吴三省和寄录像带给吴斜的人,在推波助澜,所以不能说吴斜这次出来是完全偶然),可偏偏这次进塔木陀的队伍,也是他要再带吴歧出来,给吴歧找治病法子的,且恰好吴歧这两天人又迷糊了,使整件事就以一种“巧合”的方式,组成了“必然”,让吴斜“必然”会知道吴歧健康状况有不妥。

  可这件事,没有吴歧“正牌”家长,也是吴歧身体状况,会变成现在这样儿的第一责任人,吴二白的授意,他还真不敢告诉吴斜。

  遑论这件事幕后主使是谁还没有找到,出于保护吴斜的目的,就更不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吴斜了。

  于是解连环道:“大侄子,纵然前面那些事,让你有些怨我,但一码归一码,关于小歧的事,我是真不能告诉你。”

  “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

  “你只需要知道,你弟弟的身体状况,确实欠佳,你不要故意气他,让他着急上火就行了——这点,你小时候,你二叔和我,应该都特意嘱咐过你,对吧?”

  吴斜一听这话,再好脾气的人,也顿时就火冒三丈起来。

  他看向解连环的双眸似有一团熊熊怒火在燃烧,让他恨不得薅住三叔的脖领子,把叔叔打一顿。

  但纵然如此,看出吴斜怒气的解连环,也还是没有分毫要松口的意思。

  且这时感觉到哥哥情绪,对周围环境很敏感的少爷,又在哥哥怀里哼哼唧唧,摆明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让吴斜纵然有再大的火气,也只好以弟弟的状况为优先,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怒意按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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