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魇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魇打了个哈欠,推开小木屋的房门,只见线人正在拿着抹布擦桌子,而胡月正像一条咸鱼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显然是白天累坏了,魇微微的愣了一下,心里暗暗的想道:

  “这傻丫头不会真的照计划表一个没漏的去做了吧?”

  听到开门声,胡月懒羊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见是魇回来了,有些惺忪的说道:

  “你回来了,我按照你的计划表一个不差的全做到了,所以我……”

  忽然,胡月没有说完的话停了下来,猛的吸了吸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

  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

  “呃……这个……我不小心掉进下水道里了……”

  “什么?!”

  胡月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担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好你没受什么伤,来,我带你去擦擦身体”

  说着,转头朝线人说道:

  “线人,去烧一些热水来!”

  “好的!”

  待线人出去后,胡月立刻开始帮魇脱下脏衣服,魇浑身一震,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慌忙的挣脱胡月的手,退到一边说道:

  “不,不用了,你出去,我……我自己来”

  魇这副害羞的模样把胡月逗得笑了起来

  “别那么害羞嘛!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可,可是……”

  “好啦好啦,别推三阻四的了,你现在的生理情况还不能洗澡,我来帮你把身体擦干净吧!”

  不一会儿,线人就把烧好的热水拿到了门口,知趣的站在了外面,胡月把热水拿进屋来,倒了一些凉水混合成温热水,最后把毛巾沾湿仔仔细细的擦拭着魇的身体,魇全程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因为自己乱动出现什么意外

  “别那么僵硬,随意一些,没什么好紧张的”

  就这样,胡月把魇从头到脚都擦了一遍,最后,胡月把魇弄进被窝里,大大方方的说道:

  “你的衣服要洗了,今天晚上你就穿我的吧!”

  “你的?”

  穿上胡月宽松的衣服,魇感到十分的别扭,好好的一件短袖被魇穿成了睡裙,也是挺让她尴尬的

  “今天就不让你睡桌面了,你到床上去睡吧”

  胡月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好像自己为了魇做了多大的牺牲一样,魇有些哭笑不得,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股脑的钻进了被窝里

  午夜时分,夜色静美,月色清冷,清风微凉,距离小木屋不远的土路上早已没有了行人的踪影,看起来颇显冷清之色,然而此时的魇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维克多的话一直徘徊在她的脑中,一股不详的预感不由得涌上心头,不过或许是因为白天东奔西跑的太累了,心神不宁的魇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老大,老大?”

  不知过了多久,魇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线人喊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魇说道:

  “怎么了,太阳还没出来呢,出什么事了?”

  “老大,门外有一个自称维克多的人要见您”

  “维克多?”

  魇愣了一下,维克多这么早的来找自己是干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吗?

  “你告诉他稍等,我去换个衣服”

  “是!”

  线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待他走出木屋后,魇蹑手蹑脚的把晾在窗边的衣服取了下来,把身上的“睡裙”换下来,再把自己原来的衣服换上穿好,尽管这一切魇都尽量做的十分小声,但是趴在桌子上的胡月还是被吵醒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胡月迷迷糊糊的问道:

  “天还没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魇也没有隐瞒,说道:

  “哦,我的一个合作伙伴现在在外面等我,似乎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

  “哦……”

  胡月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

  “可以带我去吗?”

  “什么?你去干什么?”

  “我想帮帮忙,不行吗? ”

  “帮忙?”

  魇哑然失笑,不过最后还是说道:

  “好啊,你想跟来就跟来吧”

  听到魇同意了,胡月的眼神闪过一丝欣喜,穿上自己的外套跟在了魇的身后,之前因为怕被周双的人袭击,胡月一直都没有到距离小木屋太远的地方去,今天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出远门

  跟着魇走出小木屋,只见维克多表情凝重的站在外面,似乎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十分棘手的事情一样,见到魇出来了,维克多刚要走上前打招呼,却又一眼看到了魇身后的胡月,为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维克多善善的笑了笑说道:

  “胡小姐也来了啊,也好,这件事情的确跟胡小姐有关”

  说完,维克多伸出一只手,而胡月并没有握上去,想起这个德拉克旗人绑架自己让魇强行和他见面胡月就有些愤愤不平,见胡月迟迟没有动作,维克多只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

  说完,维克多转身按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只见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闪了一下车灯,魇朝胡月挥了挥手

  “来吧,他现在和我是同伴不会伤害我们的”

  尽管魇这么说,但是胡月的心里还是有些暗暗的警惕,半信半疑的和魇钻进了维克多的车,维克多发动了车子,朝着市中心驶去

  “我刚刚得到消息,周双的同伙韩元在不久前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韩元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魇不由的吃了一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克多摇了摇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们到了现场再看吧”

  魇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面向胡月,此刻的胡月并没有前几次显得那么激动,而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眼神有些迷离,一言不发

  天蒙蒙亮的时候,维克多的车子停在了距离韩元别墅不远的地方,警方已经把这里用警戒线围了起来

  “走,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幸好我和警察局还算有些交情”

  说完,维克多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魇拉着胡月(虽然外表看上去是胡月牵着魇)也跟着走了过去

  “对不起,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三个人走到警戒线前时,一个警察走过来制止道

  维克多善善的笑了笑,递给那个警察一根香烟和一个证件,客客气气的说道:

  “兄弟,我们有急事要进去,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那个警察瞥了他一眼,接过证件看了一眼,这才点点头说道:

  “原来是局长请来的私家侦探啊,请吧”

  成了,维克多对着后面的两人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两个人跟着维克多一起走进了现场,而个警察见到魇和胡月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但碍于维克多的面子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们来的还算及时,警方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场”

  说着,维克多伸手推开了别墅的房门,顿时,一股腐臭夹带着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胡月不由捂住了鼻子

  别墅客厅的地板上,一个中年男子倒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身上的衣服和地板上都沾满了血液,维克多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捂住胡月的眼睛

  “这种东西就别看了”

  “哼!”

  胡月愤愤的哼了一声,拿下了维克多的手,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坚定的站在原地,维克多也没有再矫情,对着魇说道:

  “怎么样?有什么头绪吗?”

  魇耸了耸肩

  “要当侦探了吗?罢了,速战速决吧,早上加班可是很辛苦的,早点完工早点回去睡觉”

  两人“对视”一笑,维克多打趣的对着胡月说道:

  “胡大小姐,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可要和你的魇妹妹好好学学”

  说完,两人同时走进屋内,来到不同的地方展开了调查

  “来比个赛吧,我先来,目测伤口有两处,全部都在腹部,血液呈喷溅式,应该是腹部动脉破损所致,你有什么发现?”

  维克多淡淡的笑了笑,接道:

  “桌椅家具摆放整齐,钱财俱全,排除入室抢劫的可能性,凶手是有目的性的杀人,到你了”

  “死者死于失血性休克,腹部两处伤口为锥形伤口,刀具武器排除,你了”

  “窗户紧闭,凶手是从大门进入案发现场的,说明凶手是韩元的熟人,不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进来的”

  说完,两人默契的调整身位,来到了对方原来所处的位置继续调查,维克多先说道:

  “说点儿你没发现的细节,尸体朝向为东南方,正对大门,凶手应该是采用小鱼际握刀法从后背偷袭刺杀韩元”

  “我也同样说些你没有发现的,桌下垃圾桶里有些泡完的茶叶,根据新鲜程度来看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所以这应该就是韩元给凶手泡的”

  “所以,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呢?”

  “的确,韩元可是个暴脾气,而整齐的桌椅和剩下的茶叶都说明那个是对韩元来说是惹不起的,即使在被杀之前都是在以礼相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韩元敬畏的人,只有周双一个”

  “不错,和我想的一样,所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周双所为”

  “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周双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杀掉自己的同伴呢?”

  维克多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想了片刻,最后说道:

  “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重点”

  “重点?”

  魇稍加思索,随后一拍脑门

  “韩元派到情报局后院的那些人!”

  “没错,我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我们不妨大胆的猜想一下,韩元之所以派人去调查科里奥的底细是因为他想在周双行动之前提前拿到那个井盖下秘密,从而阻止周双的某种行动,你觉得呢?”

  “所以,假设韩元的行动真的是去破坏周双的计划的话,那一切的线索似乎都连在一起了”

  “是啊,我们可以模拟一下当时的场景”

  几个小时前

  “周城主?这么早的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快请进请进!”

  凌晨,韩元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感到十分的厌烦,刚想打开门骂他几句,结果一看居然是周双,韩元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老韩啊,你我之间就不要那么见外了,都是自己人”

  周双客客气气的说道,似乎和韩元真的情同手足一样

  坐在红木桌前,韩元泡了两杯茶,虽然现在是凌晨,喝茶的话有些不合适,但出于礼节,韩元还是给周双倒了茶

  “不知道周城主这么早的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周双淡淡的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

  看他?在这么早的时候?听了周双的话,韩元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愠怒,但还是压制了下来,善善的笑了笑说道:

  “周城主说笑了,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韩元一定鼎力相助!”

  “是吗?”

  周双皮笑肉不笑的应和了一句,一只手有意无意的伸进了口袋里

  “这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外面谈”

  “外面?”

  韩元愣了一下,并不明白周双的用意,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朝外走去,见韩元起身离开,周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隐蔽,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猛的扎进了韩元的腹部,韩元毫无防备,腹部被刺中,他瞪大着眼睛,心里一凉,口齿不清的说道:

  “周双,你……!”

  周双冷冷的笑了一声,又是一下刺在了韩元的腹部,韩元终于无力的倒了下去

  用韩元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周双轻轻的拍了拍韩元的脸,说道:

  “韩元,你是当初和我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对你的行为我本想放你一马,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不得不死”

  说完,周双把那个东西收回口袋里,打开门扬长而去

  ————分界线————

  “这就是我们把所有线索联系起来的推理结果”

  维克多淡淡的说道

  “最后一个疑点”

  魇表情严肃的说道

  “动机,韩元为什么要背叛周双,还有,周双是拿什么杀死韩元的”

  此时,站在门口的胡月看的是目瞪口呆,她以前只在书里看到过侦探破案的故事,没想到现实中的侦探比小说里写的还要匪夷所思,这个在她看来毫无头绪的案发现场居然被他们找出了这么多的线索,属实是让她大开眼界

  “那个……韩叔叔或许是被逼的,他一直以来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霎时,魇的表情一变,激动的对胡月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

  胡月被魇的样子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道:

  “韩叔叔是被逼的”

  “不是这句!”

  “呃……韩叔叔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啊!对啊!”

  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还记得那个金陵轩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柳明利的人,而当时我们第一次来到会议厅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看到过陈轩,也就是加入我们之前的线人了?”

  “对,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着呢!你还记得线人当时站在什么位置吗?”

  “在……韩叔叔的旁边?”

  “没错!周双,柳明利都参与了追杀你的行动,而只有韩元,不仅从始至终毫无作为,而且唯一一次做事还把线人这个对我们十分重要的情报人员派去追杀你,你想一想,情报人员的工作是什么?收集情报!韩元为什么要派一个情报人员来杀你呢?”

  “因为答案只有一个”

  维克多听了魇的叙述,也明白过来,解释道:

  “因为韩元从始至终都是胡源海派去卧底在周双的人,这一切根本就是胡源海设下的局”

  “什么!?”

  胡月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维克多微微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魇的肩膀

  “把事实告诉她吧,这个自私又伟大的男人的秘密,你来揭开”

  说完,维克多缓缓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只留下魇和胡月

  “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魇微微的叹了口气,拉着胡月的手说:

  “这里有些不干净,咱们换个地方说”

  “不!”

  胡月猛的挣脱魇的手,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到,父亲的死,叔叔伯伯们的笑里藏刀,母亲的不知所踪,这一切的一切都压的她喘不过来气,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手一直在掌握着她一样,而此刻,她想知道这件事的全部真相。魇十分理解她的心情,轻轻的拉着胡月的手,魇说道:

  “好,我会把所有事情的实情都告诉你的,不过,你先跟我回家,好吗?”

  胡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晶莹,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魇也没有再说什么,拉着一路低着头的胡月回到了小木屋

  “说起来,你父亲还算是一个伟大的人”

  小木屋里,魇,胡月和线人坐在地上,魇则是那个说话的人

  “五年前,你父亲从德拉克旗回到家乡与一群有志之士建立了兰城避难所,而与他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分别是周双,韩元,柳明利,金程义,王岩,以及一个来自德拉克旗的人,名叫科里奥·比尔,也就是兰城情报局的局长”

  接着,魇把从科里奥·比尔那里得知的真相全部告诉了胡月

  “最后,面对被权势冲昏头脑的周双对叛乱的未雨绸缪,胡源海已经察觉出了他的野心,不过毕竟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再加上如果再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制裁周双的话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让周双找到攻击的借口,所以胡源海为了保住兰城,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什么决定?”

  胡月急切的问道

  “那就是,用自己的死,换取兰城的稳定,简单的说就是用周双杀死自己为借口让科里奥除掉他,接着扫平整个兰城的割据势力完成统一,而韩元就是胡源海在周双手下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卧底,这样,胡源海就守住了自己毕生心血建立的兰城和兰城里上万流离失所的人的家园,只是代价……是牺牲了你们母女,胡源海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们会活着逃出来,而是同自己一起牺牲,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不过胡源海为了人类的这个大家,选择了放弃他的这个小家”

  线人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

  “原来胡城主早就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所以韩元当时有意无意的把许多事情告诉我,然后派我去暗杀大小姐,完全就是为了通过我来给你们输送情报!”

  “没错,就是这样的”

  魇点了点头,转而面相胡月,此时的胡月把头埋的很深,身体有些微微的抽搐,魇叹了口气,上前抱住胡月,轻轻的安慰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父亲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他……”

  “所以……我和妈妈就是牺牲品吗?……”

  胡月忽然抬起头,眼圈发红,有些哽咽的问道,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安慰女孩子的事情她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紧紧的抱着她,就像以前她抱着自己一样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夺回你自己的东西的,未来的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我的……未来吗?……”

  胡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扑进魇的怀里哭的更伤心了,魇有些束手无策,这个女孩承受了太多她不应该承受的事情,在外人面前她必须表现的坚强,而在魇这个自己唯一的依靠面前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了好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一定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知道吗?”

  魇边说着,边朝线人做了一个手势,线人会意,从桌子上拿过来一张纸巾递给魇,魇接过纸巾帮胡月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忽然,魇的手触碰到了胡月的眼皮,那种感觉让魇猛的想起一件事来

  纯粹之眼!

  自己对她使用了纯粹之眼!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呢?这不就是她的计划吗?过去胡月的信任从而得到她的眼睛,自己完全不用在乎她的感受啊,为什么要安慰她呢?

  想到这,魇下意识的准备收回自己抱着胡月的手,然而,一股神秘的感觉却让她根本无法松开自己的手

  胡月成为了她父亲的牺牲品,自己何尝不是一个牺牲品呢?被亲生父亲亲手挖去双眼,让自己从此以后变成了一个眼前一片黑暗的盲人,而自己,真的要去做那个自己最恨的人,去夺取胡月的眼睛吗?魇不知道,此时的她心里五味杂陈,松开抱着胡月的手,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出去待一会儿,明天就是你夺回权利的时候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说完,魇推门走出了小木屋,只见维克多正坐在不远处抽着闷烟

  “你出来了?”

  维克多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递给魇一根香烟,随后似乎有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小孩子就不要学抽烟,等你长大以后也不要再做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

  “是吗?”

  魇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原来你一直拿我当小孩看啊”

  “也不全是”

  维克多熄灭抽到一半的烟头,看向了魇

  “你的谋略,观察力和魄力完全不像一个小孩,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一个披着小孩模样的成年人”

  “那你觉得我是吗?”

  “这不重要,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不该过早的去了解这个世界的真谛”

  “其实这个世界一直都很好理解的不是吗?为了永恒的利益,我们可以舍弃所有不必要的东西,包括亲情”

  维克多微微愣了一下,再一次上下打量了魇一遍,最后淡淡的笑了笑

  “有意思,好吧,我也不废话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上级要求我去其他地方执行任务了,明天的行动将由你指挥我的部下,所以,我是来道别的,这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了,知己”

  魇顿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来说道: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维克多耸了耸肩,伸手和魇握在了一起,两人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双方心里都清楚,那个一生中只有一个的知己,似乎已经找到了

  “保重”

  “保……重”

  相比较维克多而言,魇说出的“保重”有些僵硬,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心的说出祝福别人的话

  “希望以后,我们还可以聚在一起侦破一些答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维克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与魇一样聪明又孤独的人,终究只能孤独的过完这一生,魇也不由的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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