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越倨傲扫视,不太明白这几人为什么一起出现。

  尤其燕震这老东西,不是很久不管事吗?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从内心深处来说,顾七弦这时也不愿看到他们。

  季怀谷的原因不用多说,至于燕家人……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林樱之前每每觊觎人家英俊皮囊的模样,他抬腿就走!

  季怀谷跟在后面喊,燕斯年一把拉住同样想追的燕震。

  而长孙越,他打了个响指,一道黑影几乎是瞬间出现,轻而易举扣住顾七弦,腾空掠走。

  燕斯年这下急了,想拦住上马车的长孙越追问,却被燕震拉住:

  “不会有事。”

  “万一他杀人灭口呢?”

  瞅到永固长公主坐回马车,燕斯年才吐出后半句:

  “嫂子会急死!”

  一旁,季怀谷听到这句“嫂子”,脸色剧变。

  燕震摇头:

  “虎毒不食子,不会。”

  “那……”

  燕斯年在外面浪得多,也听说过长孙越当年有一心爱女子的流言,顾七弦算是他和心爱之人的孙子,老头儿的分析也有道理吧?

  看一眼朱红大门重新紧闭的宫门,他轻叹:

  “嫂子呢?皇上留她一个人,想干什么啊?哎,要我哥在就好了, 他肯定闯都会闯进去!”

  “回家再说。”

  冷漠看了眼青衫萧瑟的季怀谷, 燕震翻身上马。

  这时,季怀谷涩声含住同样上马的燕斯年:

  “燕二少爷!”

  “何事?”

  当年那场想推李曜上位的政变, 燕斯年还小,不太清楚母亲永平公主怎么死的,但……

  他从前偷听过燕震和燕御年讲话,知道娘早逝和季家有关。而且, 娘是死在中秋夜, 这也是大哥这么多年每回中秋都会心情沉痛的原因:相比年幼的自己,他对娘的孺慕和记忆更多,自更不能释怀!

  季怀谷仰头,艰难开口:

  “能不能告诉我今日宫中究竟发生何事?七弦今日殿试, 前三甲不是还没出来吗?”

  “你方才不是看到了吗?”

  爹和大哥都漠视的人, 燕斯年自然避而远之:

  “答案不是一目了然?”

  季怀谷浑身一震。

  骏马奔腾离去的声音里,他再度摇摇欲坠:

  七弦居然选在了今日,在皇兄面前揭露一切?

  他怎能如此冒险?!

  季东上来搀扶, 季南皱眉劝道:

  “主子,皇上是不会见您的,咱们回去吧。

  上回您吐血一直还在调理,季西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太过操劳,雪夜温度低,万一又冻坏怎么办?顾七弦好歹是长孙越的孙子,不会有事。至于宫里,林氏一向伶俐, 想必也不会有事。

  倒是您, 此番公然求见,皇上很快就会对您的行踪了如指掌, 指不定……”

  “你以为……”

  七弦是寒门学子的翘楚和希望, 若他此番落第,寒门崛起无望。

  皇上扣留林樱, 七弦是否又愿意为了她, 不认长孙氏?

  忽然有种一步错步步错的荒诞感, 季怀谷扶住季东的手, 越收越紧:

  “你们以为……皇上不知道我回来吗?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碍于父皇的免死金牌, 不能动我。又或者说,在皇兄眼里, 我从来……都不算什么,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主子……”

  自怨自艾的话,听得季东和季南心里难受。

  这时,季怀谷推开季东,踉踉跄跄往马车走:

  “我要在这等,等皇上愿意相见为止!”

  同一时间,燕震和燕斯年回到侯府。

  见永固长公主立在门口左顾右盼,燕震犹豫片刻,上前拱手:

  “今日多谢了。”

  他和燕斯年求见被拒绝, 双喜双飞不约而同想到她。若是其它事,燕斯年只怕要骂个狗血淋头, 事关林樱,他没有阻拦双飞双喜去请,只是不抱什么希望永固长公主会来。没想到, 她还真来了!

  虽然同样被拒,但燕震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大冷天害人家跑这一趟,理当致谢。

  “不必。”

  嫁过来这么久, 这还是第一回听到他的谢字。

  永固长公主心里酸涩无比,唏嘘道:

  “虽然你不愿承认,但在所有人眼里,我亦算英武侯府的人。”

  说罢,她扶着琴韵的手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燕震轻轻的一声叹息。

  待她消失,燕斯年赶紧问:

  “爹,你觉得顾七弦真会没事吧?嫂子那边至少还有孤剑,万一……”

  “你觉得长孙越是个怎样的人?”

  “一人之下的佞臣?搅动风云的奸邪?”

  燕斯年摸摸头,朝局什么的,不太懂啊!

  燕震一边负手往里走,一边摇头:

  “若他真万恶不赦, 你说,为何不直接跳过那个‘一人之下’?”

  “那不是有我们燕家忠君护国嘛!”

  “罢了, 跟你说这些, 完全找不到和你哥对谈的畅快。派两个人去相府, 有消息立刻来报!”

  这边, 顾七弦怎么也想不到长孙越居然当着不少人的面就敢挟持自己,气得牙关咬得咯咯直响。素来理智,他自不会跟一个高手做无谓对抗,直到落地,他这才用力挣脱那只犹如钢筋铁骨的手。

  还没看清楚夜色中的匾额上写的什么,长孙越的声音凛凛传来:

  “不许任何人踏进归寂院,违者,死!”

  这时,老钟迎出来。

  当看到脸色铁青、瘦削如竹的顾七弦,他又喜又泪:

  “相爷,这就是……孙少爷吗?”

  “人家愿不愿意当你的孙少爷,还两说。”

  长孙越疾步入内。

  薄唇紧抿的顾七弦被老钟好说歹说拉进去时,外面传来下人禀告:

  “相爷,尚书大人和娘娘身边的锦屏求见。”

  闻言,顾七弦一哂:

  皇后和长孙浩宇的动作好快!

  解开的大氅随手一扔,长孙越厉声高答:

  “听不清本相的话吗?违者,死!”

  门外重归安静。

  仆人很快送进来热茶,点心和火炉。

  老钟端起一盏茶恭谨奉上,顾七弦看了眼,没接。

  落座的长孙越见状,重重的嗤:

  “怕本相杀人灭口?”

  “长孙氏权倾天下……”顾七弦薄唇冷启,“杀人何须下毒这么含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蠢到今日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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