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钰却忽然诡谲的一笑,抬手捏住沈婉嫆的脸,“当年我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甚至忽略了你这张再是平常不过的脸!

  以至于我看不出你在我面前一直说予欢各种不好的用意,其实你是自卑,所以才嫉妒予欢。

  因为你心胸狭隘,恶毒,妒恨予欢容貌过于出挑,你看不得你和予欢站在一起时,把你衬得黯然失色。

  你受不了你们走在一起时,予欢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你成为了透明。”

  裴怀钰抬手温柔地为沈婉嫆擦去脸上掉落的泪珠,“于是眼泪,柔弱成为了你的武器,引人怜惜。

  你用口蜜腹剑,不过是为了行阴险之事……”

  裴怀钰说着,额头青筋鼓起,他的手顺势握住了沈婉嫆的脖子,眼眸幽森,“所以,你从中得到了甜头,你知道如何哭泣最为惹怜,你知道如何柔弱最让人心软。

  自此你将这副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背地里是不是得意不已?”

  说完,裴怀钰的手逐渐收紧……

  窒息感逐渐传来,沈婉嫆的脸寸寸变红,她张着嘴,眼里溢出了眼泪,她就那么望着裴怀钰,没有恨,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那种缠绵的感情。

  他真的想自己死吗?

  沈婉嫆心里恐惧到了无以复加!

  不,她不相信,她了解的裴怀钰,他没有这个魄力!

  就在沈婉嫆眼前模糊,感觉自己的魂仿佛都要飘起来了。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股窒息感陡然撤去。

  沈婉嫆大力的咳了起来,眼泪鼻涕地往外涌,显得分外狼狈。

  裴怀钰甩开了沈婉嫆,眼里闪过一抹凶狠。

  沈婉嫆不待平复过来,满面悲凉,戚然道:“我们夫妻十多年,竟然到了今日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吗?真是可悲……”

  裴怀钰神色不动,“可悲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有想过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是我却忽略了你这贱人的野心。”

  裴怀钰说着,再也忍不住,拿起一旁的鞭子对着沈婉嫆就抽了起来。

  沈婉嫆痛得想要尖叫,可是浑身被绳子绑着,她连躲避都做不到,死死地咬着牙承受着裴怀钰的怒火。

  裴怀钰毕竟身上受了伤,这一大动作,伤口崩开了,痛得满头是汗。

  一口气打了十几鞭子就没了力气,他随手扔了鞭子,又坐回到椅子里,直喘粗气。

  沈婉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过那口气,浑身颤抖的看着他,哀婉的道:“我知道,我说再多你都不会再信我。

  你说的那些有些的确说对了……是,我的确妒恨沈予欢,我有我的骄傲,我自认除了容色外,我不认为我比沈予欢差在哪里。

  我生来,就带着贵不可言的祥瑞之名,所以,我才是瞩目的那个。

  她沈予欢是什么?出生起就差点要了我母亲的命,她就是灾星,竟还妄想跟我争。

  我有我的骄傲啊,你知道我每每看到你的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时候有多心碎吗?

  明明你是我的,可她竟一再地勾引你,我恨沈予欢,也恨你为何不专情于我。

  所以,成亲的时候,我想着,与其如此,不如成全你们……

  可是听到你战死沙场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的爱你。

  我才认清自己的心,我不顾一切地奔向你,当时我只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我却忽略了一个弱女子在这千里之途中是何等的危险,我经历了男人凌辱之时,真的想要一死了之。

  我已经不清白了,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想,既然生不能与你同寝,那不如死与你同穴……

  可是寻你太难了,我被夏姜捉都到了,我求他,求他帮我寻你,可……”

  沈婉嫆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啪!啪!啪!”裴怀钰抚掌而笑,“真的感人肺腑啊!”

  沈婉嫆心里咯噔了下,泪眼滂沱地看向裴怀钰,发现他虽是在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裴怀钰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沈婉嫆啊沈婉嫆,我才发现,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本事,你不做戏子都可惜了。

  你说的我都差点相信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以为我还会愚蠢地相信你的鬼话?

  还是你妄想我因此,就会放过你?就冲你害死我母亲,毁我妹妹,我也不会放过你!”

  沈婉嫆面带悲凉,“我知道我自私,伤害了夫君,就算我说,我所做这一切不是为我一人,我都是为你,想来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裴怀钰眼里冷得没有半点温度和感情,“想让我相信你不难!”

  沈婉嫆的双眼倏然一亮,等着裴怀钰下文。

  裴怀钰对身后的心腹吩咐道:“给她松绑!”

  他的心腹在收到裴怀钰的示意后,将沈婉嫆身上的绳索割断后,匕首顺势放在了地上,去解绳索。

  沈婉嫆看见地上那把匕首,瞳孔骤缩。

  就在双手一得自由,沈婉嫆一把拾起匕首,锋利的刀尖儿对着裴怀钰。

  那心腹登时挡在自家主子面前,满是警惕。

  裴怀钰伸出手,推开心腹,眼眸冰寒,冷笑了声,“天真!”

  沈婉嫆却满是悲痛和不舍般地看着裴怀钰,“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既然夫君厌弃了我,那我就再不碍你的眼。”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的心口就刺了下去……

  裴怀钰一惊,没想到她竟真敢……

  鲜红的血,顷刻染透了沈婉嫆的衣裙。

  可见,她没留余力。

  沈婉嫆瞬间就被刀子刺入身体的剧痛吞没。

  尽管那痛远超她的想象,可她却极为的清醒,“夫,夫君有凌云之志,嫆愿夫君……未来平步青云,一展抱负……”

  说完她手中匕首掉落在地,她的身子缓缓倒下,彻底陷入了黑暗。

  ……

  翌日,天光明亮,予欢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儿子在外头嚷嚷的声音。

  她躺在床榻上听了片刻,自己慢吞吞地穿戴好,没有去开门,而是先去推开了窗子。

  顿时一股冰冷铺面而来,入眼的是银装素裹!

  竟下雪了!

  予欢心里都提了下,幸好文脂昨晚将人放进来了。

  若不然,这一晚,不知要冻成什么样。

  一眼看到淳哥儿和一名穿着娇俏可人的少女在堆雪人。

  那女子打扮的……竟与自己有些相似?

  唯一不像的是,她这如花般的年岁里的娇憨,以及那笑起来的模样分外的清纯甜美,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

  正是那个叫阿娴的姑娘。

  从阿娴来到府里后,她只让人好生照料,却还从未去见过她。

  予欢心里有些艳羡,年轻果然好,怎么样都显得那般鲜活。

  经历了这么多,她感觉自己似乎都有了暮气……

  阿娴小声说了句什么。

  淳哥儿顿时满脸兴奋地道:“穿我的衣裳吧,娘亲醒来看到我变成了大胖子,一定会笑不停的。”

  阿娴掩着唇道:“你的衣裳给雪人当帽子戴吗?”

  淳哥想了想,“那我就再堆两个雪人,堆一个娘亲,再堆一个我,就像我们一家人。”

  阿娴眼神微闪了下:“好啊,不过还是先给这个雪人穿件衣裳吧……”

  淳哥儿想了想,小手一挥,“先堆完再说吧。”

  予欢转眸见如云盯着淳哥儿,便关上窗子。

  阿娴敷衍的应和着淳哥儿,可是目光却在关上的窗子上一扫而过。

  予欢打开了里间儿的房门,一眼便看到文脂正站在门口看着外头。

  听到动静,文脂立即转过脸来,“主子您醒了啊。”

  文脂说着就端了水走了进来,“主子昨晚睡的可好?”

  “嗯,梓隽呢?”予欢去了盥洗房,随即问道,“梓隽可有说月夕找到没有。”

  文脂道:“世子一大早就去上朝了,世子说月夕没事,让您放心。”

  予欢听了,顿时心下一松,昨晚她回来后,就猜测可能是他以月夕为由,必然是要做什么了。

  再加上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便猜想月夕应该没事。

  只是他要做什么他可以跟她说啊,她还能坏了他的大事不成?

  而梓隽回来后,又故意不提,她哪里不知,梓隽就是等着她问他呢。

  他好趁机为突破口地让她顺理成章的放他进门?

  予欢怎么会如他的愿,所以,她也故意不理他,就是不问。

  予欢洗漱一边问道:“临安和如影呢?”

  “早上世子说,他派如影和临安去做其他事了,等他回来跟您细说。”

  予欢冷嗤了声,忍不住道:“这混蛋在外头算计不够,回来了,连我也不放过!”

  不用想,他定然也知道了她昨晚派临安他们做了什么。

  如此,予欢彻底交给他,也不去关注了。

  文脂忍不住笑,“世子对您用心思是好事,您就别气他了。”

  “你是收了他好处吗?”予欢忍不住一句。

  文脂笑道:“您就口是心非吧。”

  正好帮予欢梳好发髻,“我取提早膳。”

  予欢当即叫住文脂,“你顺便去前头一趟,让承起吃过早膳后过来一趟,另外准备一下我认承起为义子的事宜。”

  “主子……”文脂惊讶一声,随即阻止道:“您无需如此,我大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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