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沉鱼嘴巴的颜色渐渐恢复正常的时候,嘴巴上的那只蚊子也彻底没了性命。

  大师兄随口念了一个咒,死去的蚊子就开始自燃,化为灰烬。

  他又用自己的真气作为引子,一点一点儿把那根压着她体内真气的黑线从手掌逼出来。

  黑线消失的同时,姜沉鱼也只觉得胸口一紧,吐了一口黑色的血。

  不偏不倚,全吐在了对面打坐的大师兄身上。

  体内再次感受到了充沛的热气,试着在手上聚集了一个真气小人,还是那副肥嘟嘟的可爱模样。

  大师兄看着不由笑了笑,“等蚊子咬得包消了,就好了。”

  “谢谢大师兄!”姜沉鱼应了一声,不用噘嘴,嘴巴就嘟得老高。

  姜沉鱼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换个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大师兄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又看向姜沉鱼,眼里分明是跃跃欲试,一副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模样。

  是想让他换衣服,还是想去找顾谨言?

  他没有深想,只点了点头,道:“我和小周来得匆忙,没来得及订酒店,能去你家里借住两天嘛?”

  小周闻言,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师父,他们不是早早就找好了住的地方吗?

  就算是没有,现在去订酒店也不迟啊!

  可是他还没说话,就被他师父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姜沉鱼倒是没有迟疑,只是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和顾谨言商量一下。”

  说完,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顾谨言在外面等了许久,一看到姜沉鱼这幅模样,立马站了起来。

  慌了,“你怎么了?”

  “没事儿,打坐时间太久,腿麻了。”姜沉鱼无语,以前有真气护体,忘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身子了。

  顾谨言提了一口气,无语。

  又看姜沉鱼肿得老高的嘴巴,大概也猜到了是用什么器皿给弄的。

  又心疼,又好笑,“疼不疼?”

  “有一点点。”姜沉鱼眨眨眼。

  歪头看着顾谨言,好一会儿才问,“你不开心啊?”

  难道是让他等的时间太久,生气了?

  顾谨言抿唇,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开心和不开心有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他说没有,姜沉鱼也不追究。

  只是询问顾谨言:“那我能把大师兄和我师侄儿带回家住吗?”

  “让他们和我住一个房间就行,不会占用你的房间的。”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反正他们打坐就能休息,也不是非睡不可。

  顾谨言听着,被气笑了。

  刚刚有没有不开心不重要,现在确实是不开心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挤了挤姜沉鱼的两边腮帮子,“我是什么时候虐待你了吗?你装什么谨小慎微呢?”

  姜沉鱼本就肿起来的嘴唇,被挤在中间,更嘟了。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嘛。”姜沉鱼含糊不清地说着。

  顾谨言看着,不由笑了出来,“没有生气,是吃醋了,懂不懂?”

  姜沉鱼呆滞地看着顾谨言,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坦率。

  更不懂他为什么要吃醋。

  可当两个人视线撞在一起时,她又不禁口干舌燥,又问不出来了。

  好在这个时候,顾谨言的手机震动了两声,转移了注意力。

  “是咱妈,我接个电话。”顾谨言松开姜沉鱼的脸,捏着手机就往旁边走了两步。

  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的同手同脚。

  姜沉鱼站在原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大师兄换了一个白色的外套走了出来,疑惑地看向姜沉鱼:“脸怎么这么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嘴巴有点儿不舒服。”姜沉鱼一边摇着头一边快速地说着。

  怎么看怎么有鬼。

  顾谨言简单地应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走了过来。

  过去不动声色地隔开了姜沉鱼和大师兄,主动邀约:“大师兄,我家就在附近,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去家里看看嘛?”

  “叫我阮一就可以。”大师兄拒绝他的称呼,也拒绝承认他和姜沉鱼的关系。

  顾谨言只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道:“你是小鱼的长辈,我怎么好直呼你的姓名。”

  “走吧,爸妈他们坐着车子走了,我们只能打车回去了。”他又转头看向姜沉鱼,伸手抓住了姜沉鱼的胳膊。

  姜沉鱼哼唧着想要挣扎,就被顾谨言一把给按住了肩膀。

  他斜睨她一眼,“腿不麻了?”

  “别老说些让我没面子的话!”姜沉鱼哼唧一声,尤其是当着师侄的面!

  说是这么说,倒也没有再挣扎,顺从地就着顾谨言的劲儿往外蹦跶出去。

  家里一直有人打扫,即便几天没住人,也是干干净净。

  客房也是可以拎包入住的存在。

  那个假山人做的咒术是禁术,厉害之处不在于施术人的能力,而是禁术本身存在的霸道的攻击性和反噬性。

  即便阮一这种“熟练工”来破解,也是稍有不慎就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他只能借着中午十二点,气运最强盛的时候,借着天道来化解红绳上的秽气。

  姜沉鱼拽着小师侄,一起排排坐在一边,看着师兄把朱砂撒在银剑上面,用火炙烤,沾上假山人的血,在空中写起了符咒。

  那血液没有载体,却在空中滞留,最后变成了鲜红的咒语,后面还凝聚着强大的气流。

  阮一念了一声咒语,喊了一声“破”,然后一剑劈了过去,鲜血和气流瞬间就四处飞散。

  “这个人生前做的所有咒术都失效了?”小师侄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热血地看着自己师父。

  阮一点点头,又看向一脸呆滞的姜沉鱼,“你不是见我用过这招吗?怎么这么惊讶?”

  姜沉鱼抿唇,欲言又止。

  天杀的,这个房间是我的!你弄得血花飞溅,我晚上还怎么睡觉啊!

  只有姜沉鱼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雪儿,家里最后的流动资金都被姜沉鱼弄走了,既然你已经和谨为领证了,你看能不能先从谨为那里借几个亿,帮姜家周转一下?”

  姜朝给姜雪儿发了一条微信语音。

  同时,姜落和陈萍也给她打来语音消息。

  “姐,你可别忘了让姐夫给我搞个公司,最好能直接上市,我直接进去当总裁的那种。”姜落再三叮嘱,那语气仿佛只是在要一块儿牛奶糖。

  陈萍同样不知轻重,“你让小为想办法治一治姜沉鱼和顾谨言,必须要把昨天的那份采访要回来,不许发出去!”

  姜雪儿忍着疼痛趴在酒店的桌子上,看着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手机,只觉得一阵烦躁。

  要不是现在留着姜家要给她撑门面,她早就把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给删掉了。

  她本来想当做没看见,准备全都无视掉的。

  可是就连她的父亲姜大明也发来了消息,说的话到时和姜朝一样,让她先找顾谨为要点儿钱,帮姜氏先周转一下。

  姜氏是她的后盾,姜氏不好,她也没办法站稳脚跟。

  没有办法,她只能强撑着站起来,去浴室看顾谨为。

  “谨为,刚刚我爸爸发消息过来,想请我们帮个忙。”她想着红绳的作用,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提出诉求,“他想找我们借点儿钱,你看可以吗?”

  顾谨为看着姜雪儿,刚想点头,眼前的一层“滤镜”倏地像是破掉了似的,不悦地拧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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