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策府刚刚的损失已经统计出来了……”

  景元看都没看,只是随手指了指桌子,示意下属将文件放在桌上:“只是一些瓷器而已,碎了就碎了,更何况放在这里的也都不是真品,有的甚至一百巡镝能去工造司的废弃区淘一星槎回来。”

  “但是……”文员欲言又止。

  景元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当将军这么久,还是有点存款的,今天你们的损失由我个人来补。”

  “这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

  “他们是我们罗浮的贵客,说不准后面更大的问题也要拜托他们解决,”景元打断了下属的话头,轻声说道,“仙舟永远不会亏待帮助过自己的人,而且……”

  丹鹤——应该是高大丹鹤——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时的剑首镜流教他剑艺,是自己正儿八经的授业恩师。

  只是因为当年收自己为徒时,她年事已高,已经相当临近魔阴身爆发的年龄。

  为了不拖累其他人,她一直都与其他人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若非白珩,他们云上五骁根本不可能聚在一起——龙尊、百冶、镜流最开始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性格也是一个比一个傲。

  当时丹鹤已然是名满云骑的强者,一把大刀杀穿了丰饶孽物,那黑白二色的刀光是无数敌人的噩梦。

  但是如此强大的他却在争夺剑首之位时主动认输,将剑首之位让给了镜流,惹得后者很长时间都看丹鹤不顺眼,觉得这拱手相让根本就是在羞辱自己。

  只是丹鹤压根没有羞辱镜流的意思。

  他就是不想当剑首而已,只是他的师父腾骁将军总觉得自己这位弟子实在是太懒了,于是就想着给丹鹤找点事做,让他去参加剑首比试。

  结果丹鹤眼见着就算是放了水也居然能过五关斩六将、击败一众对手脱颖而出,于是他在面对镜流时直接认输,气得观众席上的腾骁将军胡子都揪断了两根。

  后来不服气的镜流就老是找他比试,收了景元之后也总是带着他去找丹鹤。

  一来二去熟悉了之后,丹鹤也愿意教景元几招刀法,所以景元喊他一声老师也没有问题。

  只是七百年转瞬即逝,犹如弹指间一挥而过,什么都好像变了,什么都好像没变。

  时光荏苒,故人凋零啊……

  景元将目光投向窗外,一成不变的蓝天白云与拟造恒星悬挂在仙舟洞天的顶部,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玻璃,在桌面上晕染出一层金色的光。

  一如曾经几人举杯共饮时,头顶的那片天空和暖阳。

  景元闭眼,似是在喃喃自语:“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

  “嘶……疼疼疼……”

  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很快又像是被丢进了冰块里,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是有点太酸爽了。

  他发誓已经完全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留给他最后的感觉是一种足以把人送上天的酥麻感,像是把自己摁在通了电的水池里泡着——

  别问穹是怎么知道通了电的水池是什么感觉,问就是在车厢里整活差点没变成水煮肉。

  “喂喂喂,醒醒醒醒。”

  “唔……让我再睡会……”

  “我们要出发去工造司了,别睡了,这里可不是列车。”

  “不要……好困……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吧……”

  丹鹤无奈,只好亲自上手,抓着穹的肩膀就是一阵摇。

  那力道那速度,都拉出残影来了。

  恐怕后者的脑浆子都要被摇成奶昔了。

  这残暴的场景看得见惯了大场面的飞霄都是一阵咋舌,扭头悄摸跟三月七讲小话:“师……咳咳,丹鹤平常在列车上也是这么对他的吗?”

  “呃,可能是因为穹比较扛造?”

  三月七有些不确定。

  “哎,别摇了别摇了!脑浆都要摇匀了!”

  穹头晕目眩地睁开了眼,忍不住哕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呕吐,丹鹤瞬间跳到九霄云外:“你可千万千万别吐我身上嗷,虽然我这衣服脏不了……”

  “*无名客粗口*!”

  穹骂了一句,从床上翻下身,拖着鞋子就要去抓丹鹤。

  但是后者毫不犹豫地往飞霄身后一躲,随后探出半个头来,满脸坏笑地朝着穹扮了个鬼脸。

  ……这很师兄。

  飞霄无奈一笑:“看起来你应该也是持明族吧?身为长生种还和小孩子一样……”

  “这哪里是小孩子?这明明就是我们星穹列车成员增进感情的小妙招。”

  丹鹤理直气壮。

  穹冷笑一声。

  “妙你个头!”

  眼见着俩人大有杠起来的架势,瓦尔特咳了一声:“好了好了,现在我们还要出发去工造司……”

  穹咬牙切齿,丹鹤满脸坏笑。

  “对了,刚刚你在歇着的时候,符太卜来找你,不过看着你在休息,就说让我们去找一个叫青雀的卜者……她可以带我们去工造司。”

  三月七说道。

  “卜者?卜者不应该是在工作吗,怎么还接起带路的活计了?”丹鹤问。

  “符太卜说,她已经占卜过了,青雀小姐现在一定在摸鱼,只要去长乐天的帝垣琼玉馆附近就能找到……”

  “?所以我们还得先去找人?”

  “是这样的。”

  丹鹤沉默。

  飞霄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位青雀卜者应该也很受符太卜重视吧?要不然也不会专门把接待贵客的任务分派给她……”

  “不知道啊,去看看呗。”

  穹耸了耸肩。

  几人又回到了长乐天。

  “飞霄,你是仙舟本地人,这个帝垣琼玉馆你知道吗?”

  在路上的丹鹤问飞霄。

  “帝垣琼玉据说是古代仙舟相当流行的一种益智游戏,在古籍上有很详细的记载,不过因为未知原因已经失传很久了,我也是第一次听这边居然还有帝垣琼玉馆。”

  飞霄倒是对此略有耳闻。

  之前看的古籍中有对帝垣琼玉的记载,她当时觉得有趣,就多看了一会儿。

  没想到这里居然真有人能把古籍上的东西复刻出来。

  事实证明,潮流也总是会轮转的。

  “这样啊……”

  丹鹤走在飞霄身旁,刚开始见面的尴尬和不知所措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丹鹤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印象里他与飞霄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但是经过短短一天的相处,他们之间的陌生感似乎就已经悄然消弭。

  而且在此之前自己还误把心底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

  飞霄并没有给出回复,甚至都没有说“让我考虑考虑”之类的话,只是岔开了话题,转而谈起来一些其他的事情。

  可是不是说表白后没有得到回复的人心情会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吗……

  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现在的丹鹤自然是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不远处有好几个人坐在一张铺着绿色布的小桌子前,一阵如同多米诺骨牌倒塌的声音回荡。

  “那应该就是帝垣琼玉馆了……只不过就这样摆在大街上……”

  “应该就是欢迎各方牌友的意思吧?这样大家只要路过就可以看到,说不定就会被吸引哦。”

  飞霄率先走了过去。

  “拜托拜托,让我摸个鱼吧……”

  有着灰色头发的少女背对着飞霄而坐,紧张地用大拇指捂住牌面,一点点地挪开。

  “哈,这不就——胡了吗!”

  似乎是开到了自己想要的牌,只听得砰的一声,少女兴奋地将牌往桌上一拍,连带着桌子都抖了一下。

  ……小姑娘手劲儿还挺大嘞。

  飞霄啧啧了几声。

  少女立即回头,便看到了在后面探头看着牌局的飞霄:“哎?这位朋友也对帝垣琼玉感兴趣吗?”

  “是啊……”

  “我是青雀,也是帝垣琼玉的复刻者,梦想就是让人人都爱上帝垣琼玉!来来来,你坐我这里,我来教你怎么玩……”

  看着飞霄居然直接落座开始打起牌来,丹鹤一行人都面面相觑。

  不是,不是说好的去工造司吗?

  怎么你还玩起来了?

  ……

  晚上码字码着码着就想吃东西,出去夜市溜了一圈发现没有好吃的,于是又空着手回来了

  合理怀疑只是想出去遛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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