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往浴缸里实打实的倒了半瓶沐浴露,很隐晦的边倒边看沈安芷的反应。

  她只是‘喝醉’了,不是突然丧心病狂,没有优良的节省传统美德了好吗!

  “浪费。”

  他拧紧沐浴露的盖子,自顾自脱掉上衣,不确定的肯定,“你没醉。”

  装醉这事他干过几回了,不过没有露过破绽,他便觉得自己爱装,那她也爱装。

  正宫的位置总爱使点小三的手段。

  沈安芷不如他装的熟练,脸皮自然不如他厚,一被揭穿就没底气演了。

  小声反驳,“只喝了一小杯,哪会醉的连人都不认得…”

  他还抱有一丝沈安芷是真醉的心态来看待关于梁齐这号人物。

  在解释过后明显心情大好,也不知道在好什么。

  还过来帮她脱衣服,想干嘛…一天心情能有十万八千个转变。

  “最最…”

  “我叫梁齐?”

  “你想的话也可以是。”

  他懒懒的盯着锁骨下方的那一片,手上的动作稍的用力。

  沈安芷疼的抓住他的手腕,“轻点…”

  陈最看了她一眼,动作并未停止,却很听话的减轻了力度。

  “你在这里,很方便我。”

  “再方便我也要先洗澡啊…”

  洗漱台比平常的高出一些距离,像是量身为他定做的。

  水蒸气很快在浴室里蔓延,潮热的空气密不透风,红晕为什么先出现在他脸上?

  沈安芷往后挪了些,又被他拉回来,不断逼仄,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要我跟你一起洗吗?”

  沈安芷摇摇头。

  这种表达方式陈最熟,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你是什么很清心寡欲的人吗?为什么不摸我?”

  不对他做点什么,他自己先憋不住想被做什么了。

  换句话来说挺大方的,还会引导的勾引她。

  沈安芷大胆上手,“摸一下多少钱?”

  “我是免费的。”

  “不收钱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弯了眼睫,又问,“要一起洗澡吗?”

  说罢陈最垂头,视线停留稍长,沈安芷也顺着看去,再然后陈最不明所以的哼笑了一声。

  笑什么到底!笑他自己这么容易把持不住吗?

  “我说不可以最最会不跟我一起吗?”

  “他会听你的,我不会,毕竟我是梁齐。”

  好浓的阴阳怪气。

  “对不起嘛…我不该逗你玩的,但还不是你突然生气,我吐了也不关心我,有些人对我一点也不好。”

  陈最肆虐的手往上移,食指刮蹭过她的鼻梁,“洗完澡好好休息,下次不许再喝酒了。”

  “知道了,所以刚才为什么不开心?”

  “没事。”

  她之所以常问他开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又为什么开心,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陈最的性格。

  她喜欢他多说话,哪怕多阐述几句关于自己当下的心理感受,沈安芷都会感到雀跃。

  开心这个字眼单扣深意,其实蛮没意义的。

  可她纯粹的想他开心,偶尔会赌气讲难听的话惹他心烦,到了求和阶段,如果可以,她很愿意倾听陈最对她的意见。

  她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解人意,常说他不爱听的话,有赌气有故意。

  沈安芷也只能辅助他去理解自己,理解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就不讨论方式是否得体了。

  每个人的人生课题,无一例外就是找到自己。

  当然,如果陈最不在无条件无底线爱她这条路上越走越偏的话……

  他的自己,是第二个沈安芷。

  在她以为陈最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却朝她张开双臂。

  既然她说头晕,拥抱时顺便托着她的后脑轻轻揉了揉。

  再后来直到洗澡结束陈最都没再对她动手动脚。

  两米的床,两个人偏要挤一块。

  “最最…你这段时间天天用这个沐浴露吧,我很喜欢。”

  “别人闻到了会怎么想我?”

  “会想…哇塞,他怎么像个小女孩似的。”

  陈最笑着不语,闭上眼睛拿她当玩偶搂着。

  他从讨厌草莓味的任何东西,转变到现在无论是嗅觉还是味觉,都能接受这个味道。

  是为她改变了喜好,尽管她不是非常喜欢,关于草莓味的由来,起初是无关紧要,不注重也不会引人注意的小事。

  有心人不断放大,却也成了一件重要的事。

  “最最你要睡了吗?陪我聊聊天吧。”

  “头不晕了?”

  “还有一点点。”

  “睡觉。”

  虽然但是,她不太能听陈最的话。

  “最最,如果我们以前没有谈恋爱,你现在遇见我了,但前提是你什么都没有,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没什么?钱?”

  “嗯嗯。”

  设想的可能性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搂她的力度紧了许多,“不会。”

  “为什么?”

  陈最不情不愿的,皱了皱眉,怀中温热的身体又让他有拥有的实感。

  “我什么都没有,你也不会要我。”

  设身处地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他一无所有的情况下,难道要沈安芷跟他过为了钱而发愁的日子吗。

  沈安芷积极表示,“我会的!我是恋爱脑。”

  “会吗?”陈最忽的撒手,身体转向另一侧,“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说这些。”

  她戳戳陈最的后背,“又干嘛,我只想和你聊聊天,没别的侧面意思。”

  “是吗。”他沉了呼吸,脸和夜色一样黑。

  “你想说我什么都没有,我们就不会有交集。”

  沈安芷一戳再戳,最后把手搭在他腰间,“最最又胡思乱想了,就算是这样,你现在也什么都有呀。”

  陈最把她的手挪开,“公司是你的,投资是你的,房子是你的,车是你的,我有什么?”

  他不给自己留后路,能转移给她的财产,在法律上全都归到她名下,其一是为了她能对他的爱安心,其二想她的家长也心安。

  听起来很荒唐,如果没有后路了,那他的家就是沈安芷。

  沈安芷憋笑了好一会,把手又搭回去,“你也是我的。”

  他倒是消停了,二话不说又转回来抱着她睡。

  真的是一个超级敏感,又极其容易被哄好的人…

  “我的工资不都上交给你了吗?最最都有我的工资了还不满足?男人真难懂。”

  关于她被陈最养的对钱有概念,但不太多这件事。

  她的小小工资,每个月支出必会超过收入。

  陈最不会每个月固定给她转账,但给她绑了他的卡,他喜欢沈安芷每次消费时他手机里弹出来的信息。

  让他觉得,他是被她需要着的。

  陈最敛了神色,看着安睡的脸上,可算没有愁容了。

  “我如果什么都没有,你就得跟我一起住在出租屋里,做饭和睡觉的地方在同一个位置,房子小的什么也放不下,朋友来家里玩没有椅子,只能坐在床上,你又爱干净,能接受的了吗?”

  虽然陈最没经历过,但还挺会想的。

  “我们可以租个大一点的房子。”

  “饭都吃不起了,怎么租大一点的房子?”

  沈安芷真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你怎么老把事情往坏处想,我可以为了跟你在一起变得不那么爱干净,房子小可以住就好了,物质没有又怎么样,我们有爱呀。”

  “爱可以变出钱吗?”

  ……

  “最最能不能别这么物质,应该换句话问你,我没有钱你还要不要我了。”

  “不要你了由着你恋爱脑被别人骗?”

  “睡觉睡觉,只知道打压我。”

  她没有和陈最对着干,他说的对,爱不能变出钱。

  他反而还能提起耐心,“这不是打压你,我知道你不傻,这些话也绝不是你会做的事,但我不想听。”

  “是不是一定要听到我说,我们现在这样特别幸福你才满意?”

  “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陈最没有疑问,因为他笃定她心中所想。

  “当然啦~”

  寂静的夜晚,树影透着路灯,在墙面上摇曳,忽明忽暗。

  她一个人睡一定会把窗帘拉的严丝合缝,他在身边就起到了一盏150瓦超亮灯泡的作用。

  树影律动的频率像他们的心跳,不急不缓,只在固定的范围内为谁翩翩。

  在意识稍浅,即将进入睡眠时,陈最摇了摇她。

  “还晕不晕?”

  “不晕,怎么了?”

  “那我们…”

  “好。”

  陈最话还没说完。

  沈安芷爬到他身上,看样子很精神,刚才快睡着的人是她吗?

  “是我想的这样吗?”

  他别过脸不说话。

  沈安芷俯下身掰正他的脸,呼吸声进入他的耳朵,分外清晰的令人感到心悸。

  他的手掌扶住她的腰。

  黑暗中她细细看着陈最,被她托着脸,陈最被迫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嗯,我是想…”

  还是不等他说,她低头吻了下去。

  沈安芷觉得头昏脑胀…

  “抽屉里有扎带。”

  她有了兴趣,直起腰杆拍拍他的脸,力道不轻,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

  “…那我是不是要再拿点什么东西打你啊?”

  “用手。”

  “手多没意思,力是相互的,我也疼呢。”

  她倾过身子,微弱的光线下真从抽屉里看到了一捆。

  “之前装修工人留下的。”

  可不是他刻意买的,不解释她该要误会了。

  沈安芷抽出一根,陈最以为会如他所愿。

  “我动不了了,你的机会就来了。”

  她问了一嘴,“什么机会?”

  “上次你说想自己。”

  “可我今天不想啊。”

  她把扎带放到陈最手中,“如果我动不了,你会做什么?”

  ………

  她眼眸微亮,水汪汪的看着他,在夜里更叫人有所触动,“最最…我…你能不能…”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予理会,她想要的他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剪…剪开,要抱着你。”

  手腕处被扎带勒的有些发红,陈最没注意到。

  剪开太麻烦了,他从身下钻到她怀里。

  “最最还要多久…”

  她话音未落。

  ……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安芷比陈最还着急。

  开了灯,两个人的视线所及在同一处。

  注意到陈最灼热的视线,被黑暗掩饰的绯红迅速爬上脸。

  “转过去不许看。”

  他倒是不听她的话。

  “不是想要孩子?我不小心,你该高兴。”

  一股无名火往上冒,“陈最,你是觉得我在高兴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很轻的,“嗯。”

  “你…”

  是不是显得她小题大做了?

  在没有敲定不要孩子之前,这样的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问题是她都已经答应了…

  情到浓时没有这个意识可以理解,怎么样她都能理解,她的着急不是假的,有了孩子她不会打掉,那陈最呢?

  要他陷在怪异的情绪里头吗。

  答应过的事情,就应该做到才对。

  “对不起。”

  陈最不知道哪错了,沈安芷看着不对劲,他就得先道歉。

  “我要一个人睡,你出去。”

  “不要这样。”陈最捏捏她的脸,笑的勉强,“怀孕了就生下来。”

  “说的好听,真怀了你又不乐意。”

  “以后会戴的,我忘记了…对不起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跪在沈安芷面前,双手搭在膝盖上又觉得不妥,勾了勾她的小拇指。

  “不好。”沈安芷收回手,“答应你的事情,就算我再不情愿也是答应你了。”

  “对不起。”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说话。”

  陈最费解,拿起扔在边上的睡衣遮掩住她暂不想看到的,“不要了吗?”

  “我都生气了怎么继续?谁要跟你床头吵架床尾和。”

  “我错了。”

  他一定要顶着这张脸,用着最诚恳的语气讨她原谅吗。

  他明明…也没做错什么。

  “剪开。”

  她把手举到陈最面前。

  他摇摇头,而后继续盯她,这种男凝很有意思,陈最的无措掩盖不住,又强装镇定。

  摇头算是…威胁她,不原谅他就一直这样捆着直到原谅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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